周尤乐国──崔健白鹿原的年月日 | 中国报 China Press

周尤乐国──崔健白鹿原的年月日

周金亮



第一次去西安,后转北京,5个工作天,行程匆匆。

西安距离北京大约1500公里,坐高铁协和号奔驰,一路上原野稻田、平原高地,高铁顺畅如滑冰般,把一格格风景一路往后扯,窗外,几乎都是流线,一条条变成织布上的图案。

我便在白日下进入昏黄的暮色,5个小时后便是喧哗不休的目的地,超大的大都会──北京。



去西安之前,我读著陈忠实的《白鹿原》,回到马来西亚,我接着读阎连科的《年月日》。

每一次到中国,无论哪一座城市,它们给我的感觉,就是力量,满街的食物、餐馆、大大方块字堆砌的霓虹灯、不同的乡音、汹涌人潮、大街、小巷、胡同、城墙、路边的摆摊、清晨的潮湿、黄昏的尘土、售卖香烟饮料干粮的小店、公园、超市、地铁……我就在会议与会议之间、应酬和应酬之间,让自己落单,见缝插针,抽空兜转其中。

前后15年进出那一片土地,脑海里不曾模糊的,是那里满眼风中的苍茫、刮雪的幽冷、陋巷的阴暗、四季转换不同的衣着装扮、烤羊串辛辣的味道、孩童被家人无微不至照应呵护、溜狗的男女、擦身而过就是上百入千的匆匆脚步,以及深夜拐弯街灯下热气奔腾的煎炒炸煮。

就是这一些、这一切,让我每一段在那一片土地上的旅程,都不停地感受到人们在生死存亡呼吸间的欲望和追求,那种热烈的求生、求知、求存、求变、求上、求强的意志,不正是人类亘古以来不离不弃的本能吗?

旁观那一个环境的生活,给我留下的感动,就是那股生生不息、前仆后继、环环相扣,无限的动力。因为那一座需要日夜拼搏才能够换到一口空气的竞技场,才能够展现那么大器的思考,那如剑锋一般优美的创意、那痛如刀割关怀不断的爱恨、那焦虑着急的期许和绝不低头永不溃烂的盼望。

《年月日》在继续,这一次的西安和北京之行,又一次掀起我深植脑海的声音: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白鹿原》和《年月日》,让我突然感觉到,这一些文字里头的声音、旋律里歌词所叙述的景物、所描绘的场景,原来都是同出一辙,都是因为那一片土地的芳香和美丽。

脚下这地在走

身边那水在流

可你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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