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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 俊心



有天上班,一出门就塞车,原来来了辆DBKL巨无霸大罗厘,来人二三十,在取缔我每天会经过,由友族经营的水果小档和Ramlee burger档。几个人把档口搬上罗厘,其他人则在路边站着,有点凶神恶煞,平时稍嫌拥挤的行人道顿时显得宽敞。

我平时不光顾这两个档口,路过时看见很多人聚集,大部分是青年,有时他们三三两两坐在摩哆上,也不下车,就在那聊天,经过时总有点害怕,但每次都这样走过去,也一直相安无事,从没听过发生什么事情。

前几天下班后肚子饿,心血来潮想吃Ramlee burger,走到楼下,发现行人道上冷清清的,什么也没有,才想起档口早被人搬上大罗厘载走了。那时候是白天,我想那档主不知有没有接到通知呢?它平时是晚间才开的,被取缔那晚,他会不会如常走到档口,提着一大箱冰桶,可装十只鸡那么大,里面装着鸡肉片、鱼肉片、牛肉片……还有黄瓜、番茄、牛油、面纸……走到那里,也跟现在的我一样,对着空荡荡的位置错愕。



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走到高耸刺天的大厦里,买了个舶来潜艇堡,明明说好是烤鸡肉,色泽却比我还白皙,上面印着几撇黄黑的线条交差了事。我坐在路边,不顾形象地吃着,两位看起来不到十岁的马来小朋友骑着脚车,在车辆川流、凹凸不平的路上狂奔,“喝喝喝”兴奋地吆喝着,一会儿又折返。

看起来,我们有很大的空间,但真正能让我们活动的空间,似乎没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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