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曉東 柯有倫 的那些年

報導:殷淑欣

攝影:楊淦翔

兩個來自不同國家的男生,兩個文化各異的小子,兩個不一樣年齡層的大男孩,透過在大馬拍攝電影《大舞獅——關聖宮》期間,互相瞭解了彼此的文化。

台灣籍藝人柯有倫和大馬組合東于哲的郭曉東,雖然年齡相差一截,但原來這兩個男生的那些年,其實也有那麼多共同點!

柯有倫:倫

郭曉東:東

柯有倫(Alan)和郭曉東(小東)雖然來自不同的國家,但兩人從小就跟隨家人到處飛。柯有倫跟著爸爸(已故藝人柯受良)四處演出工作,遊走在台灣、香港、新加坡、中國等國家。小東因家中的狀況,東馬西馬兩地留。小小年紀開始,兩人每到一個落腳處,就得重新適應新的環境。不一樣的國度,卻一樣養成兩人適應能力強的本事。最重要的是,因為在很多地方留過腳印,因此兩人的朋友名單都是長長一串。

我當過空中小飛人

倫:我二年級以前都沒唸書,從幼兒園開始都陪爸爸工作一直到處去,在外表演、到香港拍戲,在二年級之前都沒朋友。二年級后我們搬到香港,到了香港小學,第一年我跟妹妹都沒講話,因為我們從台灣過去,不會講廣東話,后來有一天突然會說廣東話了,從此就劈哩叭啦講不停了,那時候開始朋友變多了!

香港小學生大多都信奉基督教,所以學校有唱詩歌、做禮拜。我很喜歡跟同學一起去唱詩歌,因為都會有樂手來學校彈吉他、鋼琴,覺得那些哥哥姐姐樂手都很帥很酷,我也是那時候開始喜歡音樂。

東:小時候是空中飛人,我在沙巴出生,搬去美里,二年級再回到沙巴,之后去莎阿南、蒲種。我小學的印象就是很多母校,教師節要跟很多老師講教師節快樂!那時候也因為到處走所以朋友很多。當時又不流行手機通訊,所以到了一個地方還會跟朋友寫信報平安,或者到公共電話亭打電話找朋友!

我的兒時玩意

東:小時候不流行電玩,頂多也只有Game Boy(攜帶式電子遊戲機),但也不是回家馬上玩。我回家第一件事情,一定是吃飯,因為小時候沒有跟家里拿零用錢,下課時都沒有吃東西,所以很餓,一回到家一定要先吃飯!然后跟朋友去打籃球,那時候的生活很簡單。再不然就是大哥、二哥帶我去網咖玩槍擊電腦遊戲。

倫:我小時候有BB槍,把錢存起來,先是買手拉環的,后來錢越存越多,就可以買打人很痛的打氣型號。下課后我會幫我妹全副武裝,戴爸爸的太陽眼鏡,戴頭盔,穿盔甲,然后約朋友帶著我妹一起到家里附近的公園槍戰。那時候的香港小孩比較凶一點,哈哈……我們在書店里就可以買到這種玩具。

儘管現年33歲的柯有倫和24歲的小東在年紀上差了一截,但男生終究是男生,中學生涯當然不會錯過整人的日子,走過叛逆的時期,有過泡妞的精彩回憶。但皮歸皮,那些年的搗蛋故事,那些年的“沈佳宜”,豐富了現在的柯有倫和小東,讓他們的人生更有層次,演技更生活化。

我有過青澀叛逆期

東:記得中學時期我曾經因賭氣惡整老師,我們都把頭髮剪很短了,但老師硬要逼我們剃光頭。有一天,大家終于受不了,各自把家長帶到學校,還把媒體帶過去,氣憤地跟老師理論。最后老師覺得很煩,就沒再要求剪光頭了。

不過后來剛好我失戀,一班好朋友約7個人,陪我一起講義氣剪光頭,回到學校老師驚訝地說:“當初叫你剪的時候你不要剪,現在個個都跑去理光頭!”這是我中學時期最叛逆的事!

倫:中學都是男生剛好發育的時期,我那時候念男校,體育老師是女生,全校的男生都很喜歡她!全校的男生就像一群瘋猴子。只要上體育課,大家都會很開心,大家跑步時都會故意跑到老師身邊。

第1次感覺到有一點點戀愛的感覺,只要老師說一點小稱讚,像“剛剛投籃不錯!”、“剛剛的動作做得很好!”我們都會臉紅。中學的時候很容易愛上老師,到了高中就不會,高中時愛上同學的時候。初中的時候,對老師特別有好感,體育老師還都是穿短褲的,你知道的,男生發育期嘛!

我的泡妞寶典

東:以前要自己存了很久的錢才能買手機,后來終于可以買一台Nokia 3100彩色屏幕的機款后,就會跟女生要電話,回家以后躲在房間里一直跟她聊天,那時候還很流行missed call(未接來電),就是“我miss(想念)你”,電話打通了趕快掛斷,就有“我想念你”的意思。我都是用這個招數。(在旁的柯有倫聽見這個追女生的招數時頓時眼睛發亮,還連連拍手讚這個點子絕!)

倫:高中的第1位女朋友是寫信追來的,一天一封信放到女生的locker(上鎖櫃)里,還故意每天在locker附近的斜坡上跟一群朋友聊天,其實是看她看了那封信后的反應。

當時看了快一個月,小時候很害羞,要等到她的朋友跑上來跟我說她確定喜歡我,我才有下一步的進展。以前都會怕直接問她,如果被拒絕會很傷心很糗。所以都默默寫信送小禮物,我在新加坡念高中,那里不能吃口香糖,我都會故意買一些口香糖塞進去locker給她,看見她吃的時候會很激動,心中一直會有“她吃了我的口香糖!”的莫名澎湃。

曾經走過辛勞的日子,才會珍惜獲得的成功。

小東小時候因為想要追求夢想,決定自己去背負夢想重量,不問家人拿錢圓夢,是他的堅持,也是一種逼自己不放棄的推動力。因為辛苦得來,就不會輕易放棄。雖然柯有倫沒有經歷小東的坎坷辛勞,但自願當弱者,靜靜地吸收別人的智慧,這也是一種獲得。

我的經歷是獲得

東:我中學時有打工賺外快,當時我加入舞蹈團隊,因為要學費又不想跟家里要錢,所以就自己打工。凌晨起床去麥當勞打工上早班到中午,賺一天15令吉工資,然后跑去舞蹈團隊練習,下午4點左右再搭車到培訓班,維持了兩個月。

當時我每天從蒲種到吉隆坡然后去蕉賴再到八打靈再也區,每天塞車上下,但說服自己說學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是值得的!那段時間還沒錢吃飯,跟朋友去mamak檔吃時都點大碟白飯淋咖喱汁,那時候日子蠻難過,可是蠻懷念的,沒想到自己曾經經歷一段這樣的過程。

倫:我大學之后才出來工作,大學期間只到朋友開的餐廳幫忙顧店,因為都是朋友所以不辛苦,還拿朋友的工錢再要吃他的東西!哈哈……不過在北京念大學,念電影學院那期間就學了蠻多。當時學院里面有很多不同國家的同學,意大利、法國、日本、俄羅斯等,大家都在那里交流,接觸了不同的文化,學到用不同的角度看電影。

另外還有個好玩的故事,那時趙薇也在念我們學校,而且剛開始拍《環珠格格》,她每次回學校的時候,我們全部都會拿著相機跑過去喊:“趙薇回來了!”

達成兄弟夢

倫:我覺得馬來西亞有很好的環境拍電影,比方說在台灣,你不可能在街上拍東西,有時候拍電視劇、電影比較大製作,特別是以前,想要到信義區拍東西,想都別想!這里才剛把機器放下,那邊就馬上被人家趕走了!所以馬來西亞不管是大自然或城市里面都有好景色,看完《大舞獅——關聖宮》以后,我更確定要跟更多朋友說一定要來馬來西亞多做一些事情。

我跟小東說我下一趟來這里旅行時,我們或許可以做一個探險的紀錄片,因為我們都喜歡探險也喜歡紀錄,可以一邊玩一邊工作。這東西紀錄了,一定會有人捧場。

馬來西亞很適合探險,因為這里真的夠大,可以逗留一段時間慢慢探索。(已經著手處理?)要把今年的工作全完成了才可以做這個,但時間過得好快!千萬別在我40歲的時候才來做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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