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窟(三之二)
文:雅蒙
當年鼓勵余大龍去當兵的那位舊日鄰居就是小雷,那時他剛剛從警察學院畢業,在街頭當交通警察時見到舊年好友余大龍。多年后他們再度偶遇相逢,這時小雷已是破案神探老麥的得力助手及未來衣缽繼承人,余大龍則剛開始召集舊日軍人老友記,籌備在城市北區經營舞窟“貧民窟”。
“貧民窟”開幕時,小雷還與美麗聰明的嬌妻小飛一起到賀。小雷認為如果小飛在女人中排第一,第二就應該是李綿棉了。小飛認為沒有比余大龍與李綿綿更相愛的一對了,他們話不多,用眼神就能互通心意。小飛說:“他們是真正的活在當下,他們不理過去,還未雨綢繆。”
小雷覺得余大龍把生活無著落的前軍人集合管束是好事,這些退役軍人個個都是一點就著的炸彈,唯有安定的生活能令他們冷靜面對真正的人生,老麥也去參觀過舞窟,回來時他對小雷說:“我看你的朋友可能要開第二間甚至是第三間舞窟,我與那邊的老兵談話,他們都說有許多生活困難的前軍人,希望能到舞窟找飯吃。”
果然不久,余大龍在北區成立第二間舞窟“木屋區”。然后余大龍告訴他,準備在城市最繁華的中區經營第三間舞窟“新村”。小雷是在它開幕一個月后才去道賀,看到侍應生都是彪形大漢卻個個彬彬有禮,小雷稱讚他們,余大龍笑說:“都是強盜扮書生。”。
余大龍成通緝犯
然后有侍應生在余大龍耳旁輕語一番,余大龍便走向大門去,小雷看到幾名打手圍著一名男子,小雷知道這名男子是中區最狂妄放肆的一名“社團”頭子蕭朗,外號夜郎,是指他夜郎自大,其他社團的頭子也恨他恨得牙癢癢,但是蕭朗的父親把打下的江山交給兒子,勢力極強,其他頭子也奈何他不可。
中區的社團也聽到余大龍在北區兩間舞窟,是不交保護費的,他們不想輕舉妄動向“新村”收保護費,因為他們深諳不是猛龍不過江,但蕭朗卻大口氣說:“你們客氣不吃這塊肥肉,但我不客氣了。我從來沒有遇到收不到保護費的事,江湖規矩不能壞,他們是前軍人又怎樣,是北區那批人太窩囊。”
小雷看到蕭朗很快就走,余大龍回來時,他關心問:“蕭夜郎找你收保護費?需要我助一臂之力嗎?”余大龍笑道:“他們玩的只是彫蟲小技,不需要你貴人出手,我能解決。”他說:“約了他三天后談判。他說在一間六星級大酒店,他喜歡玩氣派,我奉陪。”
小雷沒有想到三天后在晚間新聞廣播裡,蕭朗死在酒店房間,余大龍成為被通緝的殺人犯。
蕭朗是“社團名人”,余大龍也不是容易啃的白果,有小報渲染成黑吃黑案件,警方重視此案特別交由破案神探老麥負責。這是第一次老麥不讓小雷參與查案,因為小雷與余大龍有交情。公事公辦,老麥仍然叫其他手下向小雷問話,小雷只有一句話:“我不相信余大龍會殺人。”他的理由是:“前幾天我去看他時,他歡喜的告訴我,李綿綿懷孕了,他就要做爸爸,他眉開眼笑說他從來沒有料到這個消息會令他這么快樂。他已經對孩子計劃一切,他不會做出會坐監牢的任何事。”
懷疑是嫁禍陰謀
老麥偵查的結果,蕭朗是在酒店房間被人朝腦袋開一槍致命,酒店房間裡只有蕭朗少數的指紋,大部分都是余大龍的指紋。酒店的攝影紀錄機顯示余大龍有進入酒店,然后行色匆匆的離開。現場罪證組查出余大龍擁有一把手槍,與殺死蕭朗的槍械同款。
余大龍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警方沒有辦法找到他。老麥私下對小雷說:“你去找李綿綿,勸余大龍出來投案,如果不是他殺人,我一定還他一個公道。”小雷也覺得余大龍的潛逃加重了做賊心虛的嫌疑,他去找李綿綿,她同意,當天晚上就由她陪同余大龍來見老麥了。
當余大龍接受盤詰時,李綿綿在外邊叫了許多米芝蓮級食物外賣請客,一邊打電話給旗艦店訂了許多名牌包包準備送人。她對小雷微笑說:“我只是希望大龍不會受氣,你明白他那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
余大龍對老麥說:“我不僅到酒店房間一次,我去了二次。第一次,我等他約一個小時,他沒有出現也沒有電話,我不耐煩走了,但我才離開就接到他的電話短訊,說他到了,叫我轉回頭找他。我再到酒店房間,敲門沒有人應門,我推門進去,看到蕭夜郎倒在地上,我下意識的去探他的鼻息,他已經斷氣了,所以我的衣袖才會染到血跡,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有人陷害我與他,立即逃跑。”他說:“我就要做爸爸了,我要看孩子長大,我不會殺人,這不是戰場,殺人要填命的。”
情況對余大龍越來越不利,找到殺人的槍械,是余大龍的手槍。余大龍對小雷說:“我是被人陷害,我出門時沒有帶槍,手槍是放在舞窟內。”小雷歎息:“你其中一名軍人弟兄出賣了你。他偷了你的槍,是不是他殺人嫁禍于你就還不知道。這不僅是收保護費這么簡單,它是一個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