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蘿夏：入微──母親教我的歌

有時，很簡單的問題反而不容易回答。就像友人問：“你第一首學會唱的歌是什么歌？”噯呀，真的呆住回答不出。

唱得好不好是一回事，從小自己就喜歡唱歌，還未入學就由姐姐抱著坐在她的膝頭上學會了許多老上海時代曲，但是──第一首學會唱的歌是那一首呢？后來想到了──母親教我的歌。

天下的母親在照顧幼兒時，總會有哼吟搖籃曲的時候，母親教我的是客家兒歌，一首很短的，還真是自己一生第一首學唱的歌，所以能記得清清楚楚。歌詞翻譯成華語是：小公雞，尾巴翹，三歲孩兒學唱歌，不是爹娘教我的，自己肚內有靈感。

另一首長一些，三年級時就想到終有一天會忘記，把它記在日記本中。未雨綢繆做得不夠周詳，因為沒有好好保存這本兒時日記。還記得這本小日記是三乘六寸，深藍色硬紙封面，用鋼筆書寫。這首兒歌總令我想起月亮──月光光，學種姜，姜無芽，學種茶，茶無花，學種瓜……這像是農家三字歌，把農村的“姜茶花瓜”都放在歌兒先讓小孩子學懂名詞。唱到后來好像連養豬打鐵等行業都包括在內了。

現在想，這首兒歌其實很勵志，一事不成立即改另一行，總有一樣會成功的。只要努力不要氣餒一定會有收成。

到底那時我們是住在城市裡了，父母明白新時代的日子農家兒歌難有空間立足了，孩子在學校學會唱新式兒歌“小貓小貓真可笑，一天到晚愛睡覺，你的本領只會叫著喵喵喵……”

每個人心裡都藏有“母親教我的歌”吧，一首動聽的西洋經典歌曲就叫《母親教我的歌》──當我年幼的時候，母親教我唱歌……資深人士一聽到歌名，縱使沒有淚光盈眼，心裡也會先軟了一半。

有一本明星傳記也叫《母親教我的歌》，是美國影壇天皇巨星馬龍白蘭度的自傳，書名是反話，他說母親沒有教他唱過歌。大概是間接解釋他獨具一格的的性情由來有因。最記得是書內他自揭與美國永遠的性感尤物瑪麗蓮夢露感情深厚一直有來往，他強烈不認同她自殺之說，他說先一天與她通電話，還約好在她自殺的第二天見面的。

尤物如果有機會教孩子唱歌，也許命運會兩樣。男人不愛她，兒女永遠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