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樂國──周金亮 : 《農夫》

我寫《農夫》，原本想讓自己唱，寫著寫著，旋律的音域越拉越寬，唱不上去了!

然后，遇見文蓀。

聽她唱了我寫的幾首歌曲，《農夫》找到了主人。

我于是再投入，為這一個旋律繼續，越加把歌的音域極盡所能拉寬，讓它更符合文字的需要。

最后在一個更高處，旋律驟止。

《農夫》有三個“聲音”的動機。

沙沙！

嘰嘰！

咿呀！

曾翎龍給了他自己的文字視覺、聲量和動作。

更可貴的是，他也為自己的文字組織了節奏！

對寫旋律的我，這是一個多么難得的動機啊！

兩周后，歌曲譜寫定案。

然而，我們的編曲卻花了一年半的時間。

第一個編曲人編了一半，自己要求換人。

文蓀也一路跟著，花了兩年的時間推敲揣摩，為這首歌賦予她自觀的情感。

最后，兩年半的時間過去了，《農夫》走出了錄音室。

今天，我聽《農夫》，重訪歌曲中所有的聲音。

一些畫面淡淡浮現：詩人的沉默、歌手的焦慮、編曲人的信心、樂手們的沉穩、錄音師的煎熬、和聲歌手的嘶聲以及錄音室的冷酷。

到最后，通通混合成歌曲灼熱的張力，起伏延伸。

歌曲終結那一剎那的音，更是唏噓！

7月2日，林文蓀《農夫》專輯發片日記者招待會，我們聽著文蓀情緒飽滿地唱，觀賞著《農夫》MV裡頭畫面細膩精準的流竄，人物眼神溫婉地對望。

都是戲、都是情，說的是日常，卻是一生。

歌曲結束的黃昏下，文蓀擴張的雙手緩緩垂下，皺眉低頭，鏡頭緊緊追蹤，為我們鎖住了激情過后，那稍縱即逝、一閃即過的傷感。

這是MV導演為《農夫》畫龍點睛，來一個最令人深思的神來之筆。

7月4日，馬華文學節開幕，編曲錄音製作完成后的《農夫》、拍攝剪接配樂完成后的《農夫》MV登上舞台。

我們期待。

沙沙 沙沙 沙沙

初生的稻

還在田里漏夜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