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蒙
來人不敢在大街公然把于大鵬關在車行李廂內,只是強制他入后座,左右二名大漢押著他。于大鵬的爛仔本色令他明白這時鎮定最重要,他先套話你們是不是點錯相了?到底我幹了什么?一名大漢不耐煩說:我們也不知道你幹了什么事,如果你不收聲,我就把你嘴巴封了。
于大鵬是壞小子出身,膽子大過人,這時他穿著的工裝褲內藏有一把修車用的螺絲起子,他在等機會,這時剛好旁邊有一輛車子違規割車,駕車的大漢忙往旁閃,車內的人一時東倒西歪,于大鵬即時取出螺絲起子猛刺司機的頸脖,司機痛楚難當車子一斜撞向旁邊一座路燈,車內的四名大漢都撞傷,于大鵬因有準備沒有受傷,他攬抱著一名大漢開門竄出去逃走。
這時于大鵬才感到害怕。他坐在鬧市一間咖啡店想了很久,不明白這四名大漢為什么擄綁自己,但他猜得出這四人只是受號令的打手,背后還有主謀,到底為什么呢?自己已經乾淨了很久,不再有什么江湖恩怨了呀。這時他接到車廠工人的電話說,廠內像進賊了,東西被亂翻。
于大鵬馬上擔心邢好的安全,對方顯然查清自己的事,他即刻打電話叫邢好出來。邢好一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出了事,追問下他說出被擄綁以及車廠被搜查的事。邢好要于大鵬報警,他不肯,最后他同意邢好的建議“請教”小雷。
小雷說他今天很忙,因為局裡派他去保護一名進行競選活動的省長候選人。他說下午才與于大鵬見面。在這一段期間,于大鵬叫邢好打電話回她住的公寓,管理人大聲說:“噯呀,邢小姐,正要找你呢,你的公寓被人破門行竊,東西丟得亂七八糟。”
秘密送到安全屋
見面時小雷越聽臉色越嚴肅:“從發生的事看來,這些人是在找一件東西。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偷了人家什么貴重的財物了?”于大鵬矢天發誓沒有。然后他心裡一動:“我前幾天倒是不問自取拿了一件不值錢的東西,是想當生日禮物送給亞好的。”他說出從孤兒院偷出邢好24年前被送入孤兒院的收留紀錄。
小雷想:如果孤兒院發覺此事就可能有關。他打電話去問,果然職員說:“是的,一份記錄不見了。”小雷問:“你們不會突然去檢查一份記錄的,為什么會發現文件不見?”職員說:“一位有力人士的親信來找我們要,這才發現的,還要了我們的電眼記錄。”小雷一怔,看來果然是與于大鵬偷走的邢好身世文件有關,但是又關那位有力人士什么事呢?但他不想于大鵬與邢好憂慮,沒有告訴他們,卻直接向上司破案神探老麥報告,老麥吩咐他把于大鵬與邢好秘密送到一個安全屋。
于大鵬告訴小雷,為了尊重邢好的私隱權,他沒有看文件內容,就直接把它包裝成禮物,放到車廠內一輛破車內。小雷在車廠取到了這份沒被對方找到的文件,他看到文件內邢好生父的名字,登時大吃一驚。他即刻回警局找老麥。
文件內邢好的生父,就是這天上午小雷去保護的省長候選人王鴻恩。小雷憤怒說:“大家都讚揚王鴻恩廉潔正義,原來都是假象,為了要掩飾自己不名譽的過去,看來就要殺人滅口了。”老麥沉吟說:“我認識王鴻恩已久,他不像是這樣的人。讓我找他談話吧。”
曾到孤兒院打聽
王鴻恩雖然為競選忙得不可開交,卻還是立即見老麥。老麥單刀直入的說:“不浪費你的時間,你一生有沒有做過虧心事?”沒想到王鴻恩一怔,歎息說:“有,我對不起兩個女子,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女兒。我與一位好女子生下一名私生女。”
老麥沒想到他這樣坦白,更相信他不知道發生的事,于是說:“你是不是把女兒送入孤兒院,距離現在廿四年了。”王鴻恩的反應不是害怕,而是驚喜:“老麥你如何得知,你得知我這位女兒在何處?當年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馮玉剛為我處理的,他叫我不要理這件事,他會好好處理,他說他一直都在暗中照顧這位女兒,時時想辦法辦法送錢給這戶收養她的人家。馮玉剛在三年前去世,我曾經到孤兒院打聽,只是找不到紀錄了,所以我不知她被誰家收養。”
老麥再問:“你現在是不是害怕被選舉對手發現攻擊你,所以你要淹沒這件秘密,甚至不惜殺人?”王鴻恩驚訝說:“老麥,你把我想得太壞了。我當年是做錯事,但我不是禽獸,再說對方不會找到證據的,當年馮玉剛認了是父親。”
老麥把文件拿經他看,王鴻恩恍然大悟說:“他用了我的名字,怪不得我后來用馮玉剛的名字尋找,孤兒院說沒有這個紀錄。他還是為我們父女留下一個日后可以相認的線索。”
王鴻恩聽了老麥的敘述后說:“我想是我的女婿幹了這件糊塗事,玉剛去世后他是我現在的政治秘書。我過世的妻子告訴他這件事,我會警告他,不能再找邢好與于大鵬的麻煩。我願意與女兒相認。”
但邢好婉拒,她歎息說:“很多人都說我的生父是人民救星,我不願意他為了年輕時一點風流罪過毀掉他的政治生命,他也是人,人不可能十全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