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建成︰喜劇演員之死

美國男演員羅賓威廉斯傳出死訊,享年63,看過他演戲的人,都難以置信。

好萊塢演員的平均壽命似乎比常人短,但羅賓至少活過了一甲子,不能算短命。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位喜劇演員,極可能是以自殺來結束一生。

一位曾經帶給世人成噸笑料的演員,也會厭世?人生真的這么灰?羅賓的公關說,他生前已有很嚴重憂鬱症。一個偉大的喜劇演員,初步判定是窒息而死,若他是上吊自盡,則是他留給后人最笑不出來的黑色幽默。

喜劇,是戲劇形式中最難演好的類型之一。好的喜劇演員,從來就不是表演放屁吃鞋穿奶罩,他們挖空心思就是要呈展突兀的荒謬感,或是讓人拍案叫絕的幽默感,沒有經歷生活的苦處,是不會體會到生活中真正的美好。

世人公認最佳喜劇演員差利卓別林,童年生活就可以拍成一部苦情劇。他生長在一個單親家庭,跟母親同住,家境貧苦,自小就在一間收養孤兒的學校唸書,后來母親精神失常,父親逝世,他還成了流浪兒。影評人都認同,喜劇之王后來的成就,養分就來自于他淒苦的童年。

羅賓威廉斯的童年沒有卓別林淒慘,他的家境算富裕,但自小一人在空蕩蕩的房間成長,陪伴他的,是2000個玩具士兵;是不是童年的孤獨感,練就了羅賓自言自語的能力呢?讓他日后成了一個絕佳的獨角喜劇演員(Stand-up comedian)?

80年代末事業高峰

羅賓早在成名前,就曾有吸毒的問題。他曾戲謔地說:“可卡因是上帝在警告你,你賺太多錢了”、

“毒品是魔鬼的頭皮屑”,他在第一個孩子出生后,才戒除了毒品,並在80年代末,迎來了事業的高峰。

沒有多少個喜劇演員,能多有機會競逐奧斯卡獎的,羅賓是少數的幾人。我們這一代的觀影人,大多都是以《春風化雨》(Dead Poet Society) 中那位不拘泥于形式的高中老師,才認得他。他成了我們高中時代的心靈導師,上寫詩的第一堂課,他就要學生把教科書中的一頁撕掉,哪一個學生,不愛鼓勵學生反抗體制的老師呢?

《心靈捕手》(Good Will Hunting) 則是他再以心靈導師的身分出現,這一次他飾演心理醫生,學生變成了是智商高出他許多的叛逆天才。《春》和《心》成了20世紀美國最好的其中兩部勵志電影,那些只看過他演出《博物館驚魂夜》的小朋友們、或是只喜歡杜汶澤喜劇片的90后,是時候upgrade自己的電影智商。

在銀幕之外,羅賓也曾扮演過心理導師,他和老《超人》克裡斯多夫李維,是紐約茱麗亞藝術學院的室友。李維在1995年意外摔馬后,半身不遂,在醫院鬱鬱寡歡,突然有一天,走來一位面帶口罩、口操俄文英語的醫生,動作滑稽古怪,除下面罩后,原來就是羅賓,李維也被逗得大樂。

帶給了世人許多歡笑和寫作啟蒙的羅賓隊長,你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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