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老味道的巷子

■菊影

我走進陌生的巷子裡,看見了我渴望的咖啡廳,裡頭播著不平凡的音樂,我輕輕一望,找到了角邊的位子,坐下來點了一杯咖啡。

「小妹你的咖啡來了,還有一個麵包!」 老闆,歲月爬著臉上,皺紋一條一條全都看見了,我輕輕往杯子邊啜了黑咖啡。苦澀的咖啡,依然飄著那個不老傳奇的咖啡豆香。看著盤子裡的兩片麵包,夾著加椰還有牛油,咬了一笑口。老闆示意我把麵包蘸上了金黃色的半生熟雞蛋。生怕半生熟雞蛋不熟,還是味道生的,我還是不嘗了。

「小妹,相信我,是我們自家的菜雞蛋!」菜雞蛋就是這樣他們叫的鄉下雞蛋了,外殼比一般的雞蛋來的顏色些微淺色。我還是抵擋不了老闆的慫恿,只好大膽嘗試了。

「好吧… …」 我把蘸上半生熟雞蛋的麵包往嘴裡送,最后我還是對這個新鮮的味道感到驚奇。自家的雞蛋,還真特別!不用醬油的提味,就這樣美味了。 我臨走前,老闆那不變的笑容還是送了我離開小巷子,我還是很不捨得,不過時間不宜等人,我只好帶著想念離開了這家咖啡廳。

后來,我還拉著幾位朋友,準備到那家咖啡廳,要他們嘗試巷子裡的味道,吃著那鬆軟的麵包,回味老味道。不過,太失望了,這家咖啡廳關了。

「你說這家咖啡館?哎呀,都是那些孩子做的好事。說什么老味道不吸引顧客,還是新的店比較划算。」 老顧客指著那家在巷子裡的咖啡廳,告訴了我這一切。「那么幾時這家新咖啡廳會修理好呢?」 我好奇的問了老伯伯,「大概半年吧,聽說老的都搬回家鄉了。」

我帶著遺憾離開,不過聞聽那老伯伯說,半年后這家老咖啡廳將會重新出現。我多渴望,我還可以看到那位老伯伯,那位熟悉沖泡那一壺又一壺的黑咖啡,還是那個不老傳奇的海南烘烤麵包… … 還是那個老伯伯,往店裡大喊顧客點的食物,「黑咖啡一杯,海南麵包來一份… …」

然而,那個味道,消失在巷子裡了。新開的咖啡廳,菜單少了黑咖啡,還是海南麵包,都是充滿老外的味道,拉鐵,阿梅裡卡諾,還是卡布奇諾。服務員看著我看著那菜單充滿好奇,要來為我點餐,可是我欣然搖頭,帶著失望離開了。

老伯們對那新油漆的咖啡館指指點點,他們多想念老味道啊,這邊除了來喝咖啡,還是他們聚集的好地方啊。雖然新開的咖啡館都坐滿了新一代的年輕人,代表著老一代的咖啡館沒落的年代。

年華不再,不過我的腦子裡全都蕩漾著那個不老的味道,不老的輝煌。

那個巷子,就這樣失去了老味道,再也找不到的老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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