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芙伶:人生最后的毕业典礼 | 中国报 China Press

欧芙伶:人生最后的毕业典礼

欧芙伶(媒体人)



锦昌,记得宝振往生的时候,那天下著雨,很多生活出版社的同仁都去参加他的告别式,你也来了,看到我和江子,一贯呵呵的笑声,说:今天我们来参加宝振最后的毕业典礼。你形容人的最后为毕业典礼也满贴切的。

你走的那个下午,也是下著雨,只是这次的玩笑开大了,我们还没有打算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

两年前702新闻系黄金十年同学会聚会之后,计划来年在马六甲办,因为大家都忙,谈谈一下,没有下文,你偶尔会在我们同学fb组群里放一张同学聚会的照片,提醒大家,什么时候再聚会。三个月前你放了一张唸书时的照片,写着:“各位同学,大家好,大伙静了好久。以一张29年前大桥旧照,愿引起同学话题”。那张照片背景有点糊了。证明岁月真的有够久。



最后一次,你在画展遇到我们的最小一届的学妹范盈,谈起要办同学会,你说请她登高一呼,问同学意下如何。顽皮的小学妹就回了:包吃包睡,1018这日子如何。

谈著,好像也还没有谈到一个结果。

想不到你心急换了场合来办同学会,还办得更大。这样的聚会,可以不要吗?就像一回你笑说,我们以后多聚聚,不要在那种场合才遇到老朋友。

记得我们参加第一届佛光山媒体团到总本山参访,当时大马平面媒体和电视媒体都受邀参加,那时候你是《先生周报》的主编,你要我写佛光山系列,老顽童曾洵真负责摄影。

因为是佛教团体,大家都很“正经八百”,只有你和洵真特别的顽皮。一个专拍有趣镜头,例如法师用新科技耳机做功课,当时大家都还没有学佛,对很多东西都很好奇。

笑声无处不在

记得我们专访一位法师,问到一半,你说:法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们以为你要问很严肃的问题,都等著,接着你说:我想问,为什么这里看不到男厕所,只有女厕所?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打破了紧张和严肃。

这就是你,幽默、豁达、呵呵的笑声,在媒体团里,无处不在。

那一次,星云大师亲自为我们媒体人皈依,我忘了你是否有皈依,但是那次回来后,大家好像都有了一点佛缘。我回来后也正经写了十期的佛光系列。

感动的是,多年以后,这一批媒体团,有好多个都学佛了,也在佛教界服务贡献,比如《中国报》刘玉梅、《星洲》曾毓林,陈玉苗后来还进入佛光山《普门》杂志。当然也包括顽皮的你。老顽童洵真后来也有因缘,去了印度采访达赖喇嘛。

后来你在净土宗修行,有几次,在净空老法师法会遇到你。在人群里,你安静的念佛。也在你事业面临抉择的时候,参加了禅修班。

这一次你人生最后的毕业典礼,我打算带一本佛经,找个角落念给你听。我想起那一次我们媒体团在佛光山庄严的大雄宝殿做早课的情景,那是多么的震撼和感动。

你要跟随佛号,一如我们在山上做早课,在晨光中,看到你灿烂的微笑,还有呵呵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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