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結（三之二）

文：雅蒙

已經在大學讀書的楊承禮理智的向父親楊世易分析：“爸，檢察官要節省上法庭時間與我交易，如果我真的姦殺林小芬，是我佔了便宜，但我是清白，即使10年後出獄我才卅歲，但是我已經身敗名裂，我如何見人如何生活，會有誰願意僱用一個強姦犯，有那個女子願意嫁我？”

楊世易擔心的問：“那怎麼辦呢？”楊承禮說：“我選擇審判，真金不怕紅爐火，法庭會還我清白。”楊世易最後認同兒子的看法，不是自己做下的罪惡不能承認。

楊世易這些年日子過得不如意，妻子不幸早死，幸好還有一個好兒子與自己相依為命。他近年健康不佳不能太勞累，只能做簡單的工作如社團秘書，日子過得不寬裕，幸好兒子讀書成績優異，獲得獎學金進入大學。只是如今兒子卻飛來橫禍，被人誣賴姦殺一名年輕女子林小芬。楊承禮說自己與林小芬素不相識，沒有理由殺她。

楊承禮明白父親沒有能力聘請律師，他向法律援助局申請援助，派了一名叫老張的律師給他。老張是一力主張楊承禮認罪免去審判的，一直罵他：“你傻，你不要後悔。到時我救不了你。”

等審訊開始不久，楊承禮馬上知道老張是一名平庸的律師，在法庭上他對檢察官的“攻擊”幾乎毫無招架的能力，一名庭警同情的對楊承禮說：“你倒霉，給你派了老張，他都沒有真正上法庭辯論的經驗。他所有的案件都是靠妥協認罪。”

他指責老張時，老張老羞成怒的說：“如果我厲害，我何必留在法律援助局，我早在外面開律師樓了，外面大把很厲害的辯護律師，你有錢可以請他們。”

被判罪名成立

第二天，法庭宣判楊承禮罪名成立，他被判強姦罪入獄20年，殺人罪入獄40年，即使兩罪同時執行，他也要坐牢40年，而且不能申請提早出獄。法官還指責他是禽獸，才會殘酷的姦殺林小芬。

在探監時，憂心如焚的楊世易說：“是我的錯，你年輕，分析力不強，我應該堅持你認罪的，最多坐牢10年。”

楊承禮臉色慘白，沉默良久才說：“我不認罪不是錯，錯的是我沒有得到公平的審判，我是被冤枉的。”在這件案子中，檢察官最有力的證據是一名叫劉明德的證人，他是黑社會小混混，不久前還因擁有少量毒品被關在監獄裡。他說他親眼目睹楊承禮行兇。他以這個證據與警方交易，換取提早出獄。警方更早時是有一個證人的，但劉明德更肯定證實行兇者是誰。

楊世易要為兒子上訴，但是如何有錢請好律師呢？他絕望了。他連兒子都保不住，他愧對亡妻。就在這時，一名叫顏凡的男子找他，對他說：“你兒子是不是真的有罪還不知道，但他的確沒有獲得真正的辯護。我能夠協助他，找一位本市最著名的刑事案律師為他辯護。”

楊世易苦笑：“本市不乏好律師，只是我請不起。”顏凡微笑：“有時名律師也會做好事，無報酬為人辯護的。”

顏凡說：“這位律師認為他有很大的勝算，最少能令楊承禮減刑，他不收你一分錢酬勞，但是有一個條件，你答應讓他為楊承禮辯護後，就不能撤換，要讓他一直為你兒子辯護。”

無報酬打官司

楊世易一怔：“這有關我兒子的命運，我要與他商量。”顏凡微笑：“我已經見過楊承禮了，他知道是誰願意為他辯護，他答應絕不中途撤換辯護律師。”

楊世易申請見兒子，楊承禮倒是知道這位名律師，他說：“lawyer Low是非常著名的大律師，擁有女王律師的銜頭。他的確不時免費為窮人打官司的，顏凡先生送過文件讓我看了，裡面沒有對我不利的條件，只有對我好的。爸，也許這是上天可憐我，派他為我辯護申冤。爸，我簽了名，你也簽吧，這是我的最後希望。我聽監獄裡的人說，如果這位羅律師打不贏我的案件，就沒有人可以打贏了。”

原本那位平庸的老張還說上訴要等好久，也許羅律師門路多，一個月後楊承禮就獲准上訴了。開庭日子那天，楊世易一早就到了，顏凡陪伴他。楊世易只見一隊律師精神凜凜魚貫進入，他想：名律師樓果然氣派不同先聲奪人。他輕聲問：“那一位是為我兒子辯護的羅律師？”顏凡微笑：“哦，他還沒到。”這時又見兩名律師陪同一名高大氣派不凡的大律師出場，這三人就與楊承禮坐在一起，楊世易見到這位英偉的中年羅律師很和藹的與楊承禮交談，輕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好像給他信心安慰他不要擔心。

楊世易這時心裡突然升起困惑，突然他臉色大變痛責自己：我怎麼可以認不出他？我不是發誓他化成灰我也會認出他嗎？他轉頭問顏凡：“他不姓羅，他姓洛，他叫洛泰廷是不？”

顏凡微笑：“是，大多數人叫他lawyer Low。”

楊世易更憤怒：“你為什麼騙我他是羅律師？”顏凡明白他為何突然發怒，平靜說：“我從來沒有說他是羅律師，是你自己以為。洛的確是個稀姓容易令人誤會他姓羅。”楊世易猛然站起來，但顏凡意料到了，出力拉他坐下，警告說：“只有洛律師才能救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