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檔:味也不同──吃齋的感覺

夫 小黑

說來慚愧,我從來沒有認真吃過齋。

身邊有不少朋友,倒是認真堅持在某一個特別日子吃齋。比如說,剛剛過去的九皇爺誕辰,朋友中立志吃三天齋的,比比皆是。我是很佩服他們的決定。

三天內吃齋的話,就表示這三天內不得沾葷。好像我岳父母,每一年九皇爺誕,一定要搬出特定的杯盤碗碟,連鍋鏟也必須是專門炒齋菜。

在檳城,福建人對九皇爺是那么虔誠恭敬,吃齋不過是小事一。檳城的九皇爺誕熱烘烘,一條又一條長街,都是黃色棚架搭建售賣各類素食,在神聖之中,又夾帶歡樂氣氛,非常奇特。

雖然我不曾認真吃過齋,但是在九皇爺誕這時候,也吃過好朋友從檔口購買的糕粿。原來這些制糕的民間藝人,一年只在這時候出現一次,非常有新鮮感,大家都會蜂擁追逐。

其實,吃齋的感覺頗不錯。至少,你打開飯盒看,都是蔬菜以及麵條製成的魚蝦。沒有了殺生的壓力,吃起來就輕鬆許多。

不見殺、不聞殺,不為我而殺,畢竟還是殺掉一隻生命。吃齋的話,就遠遠超越這個局限。如果曾經途經屠宰場,聽過生豬被屠宰的哀嚎,相信很多人就不會熱愛吃乳豬和豬血湯了。

但是說來容易,實行起來就難免有些不太可能。我常常說自己是假慈悲,知道不該吃肉,就是吃葷的慾念難以克制。

茹素吃齋,更是一種聖潔的修持。尤其是乩童要在熊熊的火炭上奔馳,或者拍打釘球、長針貫穿兩頰,吃齋更是必須的要求。

為什么吃齋?是因為葷食壓抑神秘的力量嗎?還是素食才能激發身體內的超然能量?至今無人研究,我們只是接受事實,神奇的慶典進行之前必須吃齋。

看起來,齋食的力量,就像大力水手的菠菜那樣,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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