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價之寶（三之三）

文：雅蒙

彭彩與梁森還有楊邦是一丘之貂，他們此時不知道顏凡已經安排請君入甕的策略等他們墮入。他們是這兩年崛起的藝術大盜，梁森與楊邦是僱用軍出身，彭彩是梁森的女伴。他們通常是由彭彩喬裝買家打探畫廊有無值得搶劫的名畫，然后由梁森與楊邦與另一名同夥出動搶劫。

梁森是領袖，賊贓是由他出手，通常他們都沒有傷人，因為名畫都有買保險，畫廊不會反抗。除了搶劫七彩畫廊那次。他們剛好聽到林光成對彭彩說：“這是無價之寶。”林光成竟然反抗，梁森發怒開槍。他也想給其他畫廊一個警告，下次不要反抗我們搶劫。

整件事發生得太快，羅美君只注意到丈夫林光成中槍倒地驚惶失措。她后來對顏凡與小雷說，她與林光成原本是真的在談商離婚，最后決定給大家一個機會找婚姻咨詢，發現大家還是相愛的，只是一點誤會，在彭彩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們夫婦已經和好如初了。婚姻專家也證實了林氏夫婦和好，小雷與顏凡就排除了她的嫌疑。

小雷覺得錄影帶最后一節的情景有問題，在顏凡的協助下明白了，那是彭彩在錄影中的口型，她像講了五個字。口語家對小雷與顏凡說：“這個女人最后四個音節是「不要開槍」，第一個音節是一個單音，像洋名的sam。”

顏凡建議：“人家說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們就從彭彩著手，從她身上找出誰是那個sam。”小雷授意羅美君告訴彭彩有一個人欠了賭債，要出讓張大千名畫，讓彭彩動心。果然她帶出梁森，這時顏凡與小雷明白sam就是梁森，彭彩當時是叫梁森不要開槍。

秘密地點藏賊贓

小雷派員調查梁森的底細，發現精明的梁森依照狡兔三窟之計，在他的公寓裡沒有賊贓，小雷猜到他另有秘密地點收藏賊贓。警方不僅要破獲搶劫名畫集團，還要他們為槍殺林光成入罪，這必須人贓並獲才能起訴。最好就是能在另一個秘室，找到被他們搶去的齊白石與那幅“無價之寶”。

梁森狡猾謹慎，沒有必要他不會去收藏賊贓的秘室。除非讓他再得到一幅熱辣辣的名畫。顏凡決定引誘梁森帶人來搶劫，拋出張大千的名畫為鉺。偷竊不算太嚴重的罪行，小雷要他們以持槍搶劫罪入獄。

楊邦那一晚潛入，偷不到張大千名畫。梁森決定第二天上門搶劫，由彭彩拜訪“范原”賺門，再由梁森與另外二人衝入制服顏凡，押著他上樓取畫，那幅假張大千仍然掛在牆上，顏凡說：“就是這幅。”梁森大怒舉槍：“張大千與你的性命，你自己選擇。”顏凡急了說：“真的是這一幅，前面的是假的，你倒轉過來看就是真的。”梁森一看氣結，果然假畫的背面是真畫，顏凡用一個條幅裱真與假兩幅畫，通常人家一看是假的，就不會取下來細看。

梁森果然搶劫經驗豐富，他仔細檢查，冷笑一聲取下了電子追蹤器，顏凡說：“你們最好快逃，你一取下電子追蹤器，警方就知道了。五分鐘內警車就會來到。”梁森一聽明白這是真的，呼嘯一聲，帶著另兩名匪徒逃逸。彭彩假裝不關已事。

搶劫四人幫被逮

梁森等三人才開車不久就聽到警車鳴笛，棄車分頭逃跑。梁森運氣好，截到一輛德士，吩咐司機駛往一個貨倉出租處，是他用假名租賃的。梁森沒有料到警方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他逃出來看的全是警方佈局，連德士司機者都是小雷喬裝。

梁森進入不久，貨倉門就被警方破開了。裡面收藏了十幾幀他們這兩年搶劫得手的名畫，賣畫贓款與記錄，也找到了七彩畫廊被搶劫的齊白石，還有那幅水彩“無價之寶”。

彭彩要求當污點證人指證梁森與另兩人，小雷拒絕，他說：“警方的證據足夠有余控告你們是搶劫名畫四人幫。梁森逃不過殺人罪，你會被指控主謀，如果不是你，林光成不會枉死，羅美君不會成為寡婦，你要為你的罪行付出應有的代價。”

梁森不肯爽快認罪，他還希望通過審判得到輕判。小雷微笑：“這是不可能的事，你應當知道，彭彩與楊幫邦為了自保，已經異口同聲說是你開槍殺死林光成。我們還有錄影證據，彭彩喊說：「森，不要開槍」。是不？”梁森頹然低頭。小雷問：“為什么你要掄那幅水彩畫，不惜開槍殺死林光成。”梁森說：“他說這是無價之寶，當然我要掄走它。”

小雷說：“你專門搶劫畫廊，理當對名畫有認識，你可曾聽說有這么一幅無價之寶。”梁森說：“我還沒有時間研究它的珍貴在何處。”小雷說：“我可以告訴你這個冷酷冷血的殺人強盜，為什么林光成說那幅畫是無價之寶，因為那是他母親生前畫的，根本不值錢，但在林光成心中，這是無價之寶。”梁森呆住。

顏凡把張大千的畫送回地下賭場東主洛思，她看了一下罵說：“這不是我原來那幅，我有作記號，這是假的，死鬼你敢偷龍轉鳳。”顏凡笑說：“那張是假的，這張才是真的。”洛思氣結：“那張是你賣給我的，你騙我！”顏凡笑道：“你那么有錢，又不懂畫，不騙你騙誰。給我騙不是好過別人騙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