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時的事（三之二）

文：雅蒙

小雷這時還不知道，白達邦的參謀集團在準備玩這個陰招時，早就把卓美芸的事跡起底了，他們早查出卓美芸有一個在美國深造的女兒卓虹。在他們查獲卓虹的身世來歷時，他們高興得雀躍：“這回我們可以玩死高冠了。”

他們查出卓美芸是在16歲那年生下卓虹的。這樣年輕產女，一定有不足為外人道的事。卓美芸沒有告訴外人女兒的生父是誰。白達邦的人馬早查出少女時代的卓美芸與高冠曾經來往密切，卓美芸產女時高冠也一直與她有來往，也曾在金錢上不時照顧她。卓美芸原本生活困難，但后來日子過得富裕，她成了一位富商的情婦。

卓虹跟母姓，但白達邦的人一次無意中得悉卓虹是在小學四年級時才轉姓卓的。一個老同學說：“我記得她那時姓高。”姓高？有那么巧的事？他們又驚又喜。他們委託一位私家偵探，很快就從卓虹小學時的記錄中得悉，她報名時報生紙上的父親是：高冠。

他們狂喜，遁這個線索查下去，得知在高冠17歲那年，發生了一件醜聞，結果由父母出馬為他解決。一名高家遠親說：“我后來聽說，好像他令一個女孩大了肚子。大人得知時女孩子懷孕5個多月了，打不掉了只好生下，好像那個女孩捨不得把孩子給人，自己養大。對對，你說得沒錯，那個女的是姓卓。”

白達邦助手得知高冠這件年輕時的醜聞，高興得很，覺得肯定能把高冠拉下馬。令他們掃興的是，白達邦與他的高層軍師討論后，反應冷淡。

美芸16歲懷孕

白達邦明白助手們不滿，親自向他們解釋：“我們認真商討過，覺得這只是高冠年輕時一件不體面的事，當時沒有釀成醜聞，現在恐怕也殺傷力不大，畢竟那時他才17歲，是個容易犯錯的年紀，時代不同了，人們也許只是一笑置之。我們用他年輕時這件攻擊他，可能會有反效果。他的手下只要用浪子回頭金不換，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能化解了。”

找出這件秘聞的手下，也曾經通過管道向高冠那一邊試探反應，據說高冠只是哦一聲，一點都不緊張，只說：“讓他們放馬過來吧，無聊。”

小雷也知道這件事，但是他覺得這是大表哥的私隱，是他過去的事，他好奇心不大。當然那時17歲的高冠表哥可能真的令16歲的卓美芸大了肚子，那時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很容易犯的錯誤，但是卓美芸沒有控訴，也許是舅父妥善處理了，管別人什么事呢。反而是大表嫂許榮秀告訴小雷：“你大表哥說是對方亂了陣腳才找出這件無聊的陳年舊事當寶，他說卓美芸是絕不會出來說什么的，叫我們不要擔心。”

是的，那時小雷也認為只要卓美芸不出來說話，一切都是謠言猜測破壞，對高冠競選參議員起不了損害。但是現在卓美芸死了，事情不同了。有先前那些謠言，白達邦的人可以煽風點火製造輿論：會不會是高冠殺人滅口？高冠表面上假裝不在乎，暗中先下手為強殺死卓美芸，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高冠否認謀殺

參議員候選人涉嫌謀殺是起大案，警方高層指定要破案神探老麥偵查。但是老麥對小雷說：“你與高冠是表親，是親屬，你不能涉及。”

小雷洩氣，老麥對他說：“這是好事，你可以私下協助你大表哥。也許有此事他不願意告訴警方，但是願意讓你知道。”

高冠情緒有點低落，他對小雷說：“不是因為我被扣捕，我是為卓美芸難過，真是紅顏薄命。”小雷這時已經得知，卓美芸是整輛車落在水中，她坐在司機旁邊的位子，車子落入河中時她已經氣絕身亡了，肯定是被人謀殺。

高冠自己分析：“首先，我沒有謀殺卓美芸，根本沒有必要，她是關心我的選舉的，她不會破壞我。現在她死了，對誰的傷害最大－－我。那么要問，誰殺死她來陷害我。”他焦急說：“現在離投票日只有一個星期，我沒有辦法解釋清楚，警方不可能這么快破案。”小雷安慰他：“老麥不同，老麥是真的破案神探。他會盡力的。”

小雷又說：“正如你說的，時間緊迫我們沒有時間去一一調查，有些事你以前不肯透露的，請你現在告訴我，我會轉告老麥。”

高冠點頭答應，小雷問：“有人說卓美芸的女兒卓虹的報生紙上，父親的名字是你。”高冠毫不猶豫的點頭說是。小雷驚訝問：“那你真的在17歲那年就生了一個私生女？”

高冠歎息，然后搖頭：“不，卓虹不是我的女兒。我只是幫卓美芸解決一個困難。為這件事我沒少被罵父母痛罵。”小雷想想也說：“是的，如果是你的女兒，舅父是不會讓她流落在外的。”

高冠說：“這件事我一直守秘，要發現我曾經是卓虹名義上的生父不難，但要知道真相不容易，奇怪白達邦他們不利用這個來攻擊我，對我是會有殺傷力的，年輕女子肯定不支持我了。他們不可能知道真相的，我百思莫解。”

小雷問：“雖然你不是卓虹的生父，但是口說無恁，報生紙上生父是你，即意味她所有的文件在父親欄上都要填你的名字，你要如何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