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七八年前,我受邀做一個短片比賽的評審,第1次見識了劉城達的作品《花》。說一個“左派”青年與一名妓女的故事。電影“時空交接”趣味盈然(還記得雅思敏與陳翠梅捱義氣,在戲內客串妓女。)其中外衣拋落樓下的一幕含意甚佳,是我看過最“詩意”的共產黨戲呢。
多年之后劉城達終于迎來他的第2部長片,《Lelaki Harapan Dunia》,第1部馬來電影。他捨棄“獨立電影”慣習,技法更為嫻熟,真正的“雅俗共賞”。我認為這是近年最佳的本土電影,喜歡電影的人非看不可。
如果你要看故事。劉城達說故事的手法,可說是上乘的。電影以馬來人“搬家”(一整個“高腳屋”摃著搬走。)的嚴肅主題為主軸,加上“油鬼子”的搞笑場面為輔,縱橫交錯,成為一個悲喜交集的故事。觀眾看戲會覺得輕鬆,應該笑的時候會笑不可抑。可笑過之后仍不免憂傷。
主角髹白漆的手抹上臉龐,成為大花臉而不自覺。后來再假扮油鬼子,把全身塗上黑漆,去嚇唬小孩,觀眾會覺得很好笑,不過,這也是情緒崩潰的開始。他已找不到任何“理智”的方法,去解決他的問題了。
戲裡供祭殺的駱駝,也是很荒謬的(雖然現實中存在的。)為什么要把西亞的駱駝引到馬來西亞的甘榜裡奉祭?小孩把駱駝釋放,還牠自由,或許是更為堅實的某種信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