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草木皆兵 遇劫后遺症更傷心靈(第3篇)

報導:涂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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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掠奪案件,我們聽得太多太多,如果不是出了命案,都不算“新聞”了。

然而,對許多遭受切身之痛的受害者來說,被掠奪的經歷,可能形成很大的陰影,從此籠罩他們的生活……

掠奪案件多不勝數,一群女性坐下來聊天,當中可能幾位就有被搶的經驗。不管是走在馬路旁時被拉扯手提袋,還是交通燈前敲碎車窗。

許多人說自己已經對掠奪案麻木,但遇過匪徒的人,無論是否遭受肢體傷害,不少都會陰影不散,也改變他們許多生活習慣。

有些受害者,只要聽到摩哆引擎聲靠近,就草木皆兵,捉緊手提袋。

有些受害者,甚至從此不敢帶手提袋,不敢獨自到停車場取車。

李素樺律師任隆雪華堂婦女組主席時,27位理事中就有一半遭遇過掠奪事件。

她說,其中一位理事更是被凶殘的匪徒,直接以鐵錘敲擊頭部,敲破頭殼。

數年前,她自己也是掠奪案的受害者,而且一個月內,兩次遇上匪徒。

她首次遇上匪徒是在雪州加星嶺,那時是晚上十點多,她開車送一位朋友回家,準備離開時,看到一輛兩人共乘的摩哆衝著她的車來。

“我平時就對這些罪案很警愓,所以馬上意識到他們可能有不良意圖。”

她馬上開車,同時鳴起車笛,希望嚇走匪徒。

可是摩哆匪完全不退縮,還是跟著她,她想進去朋友家避難,卻擔心“禍及”朋友,所以只能選擇開車逃走。

“當時我已經準備好,對方要是一直追著我,我會撞他們。”

被摩哆匪追

她的朋友在屋里已經發現她遭遇危險,“可是她家里只有她女兒及女佣三個女人,所以她也不敢開門幫我,一直搖電話給我,可是我在逃命,不能接電話。”

我們經常勸告公眾,駕車遇到匪徒要馬上開到附近的警局,可是她說,真正遇到匪徒時,根本顧不了哪里有警察局。

“那時只希望一路上不會有交通燈,不用在紅燈前停下,因為怕匪徒追上來。”

她不斷踩油,一路開上回家的高速公路,終于擺脫匪徒。

回到家后她才鬆了一口氣,撥電跟朋友報平安,“我還幫朋友打電話去警局,跟警察說這家人遭遇危險,現在很害怕,請他們到朋友家附近巡邏。”

積極巡邏可阻掠奪

李素樺律師第一次遇匪逃脫,當她慶幸自己逃過一劫時,兩個星期后,到加影吃沙爹卻再次遇上匪徒。

當時她跟朋友在警察局對面一家沙爹屋聚餐,用完餐后準備越過馬路取車。

當時她的朋友遇到熟人,停下來寒喧幾句,她就站馬路旁等朋友。

她說:“就在那一剎那,有輛摩哆突然U轉回來,經過我旁邊一拉手袋,我就摔倒,倒下去時過了很久都說不出話。

她左手摔傷了,“不幸中的大幸是沒有傷到腦,有些人頭先下就完蛋了,我撿回了一條小命。”

她被搶不久后,就有公眾在沙登一帶的住宅區小花園發現她的手提袋和證件,搖電話給她的先生,以便歸還物品給他們。

“我先生馬上去見那個人,我們也告訴了警方這項線索。”

遇劫現場的小販事后告訴他們,其實匪徒之前就已在當地兜圈子尋找“獵物”。

“如果警方迅速展開行動,應該可以查到一些東西,但是他們並沒有這樣做。”

掠奪陰影時刻纏繞

李素樺律師因為遭到掠奪,摔碎左手骨頭,左手一度逐漸萎縮,醫生認為她可能無法再駕車。

她說:“那時我非常害怕,不斷看中醫、跌打、中西合併,超過半年的時間,左手是不能動彈伸直的,只能用右手做事情。”

醫治了整兩年,還好逐漸複原,“但是我的手骨已經變成畸型,有一塊骨頭突了出來,現在偶爾也疼痛。”

這起事件除了帶給她肢體創傷,也給她留下很大陰影,就算過了這么多年,惡夢依然揮不起。

“我到現在還是很怕,如果車子停得太遠,我都會叫人陪我去取車,我已經沒有勇氣一個人去比較遠的地方取車。”

很多人不明白她為什么到現在還像驚弓之鳥,“我真的是太害怕了,平時已經這么謹慎,都會‘中招’,真的是防不勝防。”

她覺得治安已經失去控制,生命受到威脅,現在她不管去到哪里,都要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到處看。

“附近有人我擔心,沒有人我也怕會突然冒出一個人。”

遭掠奪后常作惡夢

傅嫦娥兩度被掠奪。

第一次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沒有搶走什么貴重東西,也沒有受傷。

第二次被搶時,因為跟匪徒拉扯手提袋,被騎在摩哆上的兩個匪徒,拖了一段路,讓她留下極深的影陰。

她憶述:“我剛停好車,一下車有人從后面拉我肩上的手提袋,我還以為是朋友跟我開玩笑,所以就跟他拉過。”

回頭一看是兩個乘坐摩哆的陌生男人,她馬上意識到自己被搶了。

雖然她知道遇到掠奪匪時,不要跟對方拉扯才是明智之舉,但當時所有防範、自保常識,全丟到腦后了,完全派不上用場。

她本能的護著手提袋不放,對方拉著她的手提袋另一端,直接開摩哆走,她摔倒在地,一手還是捉著手提袋不放,對方就這樣拖著她。

她被拖著走了一段路,當時頭腦空白一片,好像當了機,即不會感到恐懼,也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拖在地上,手腳已經擦傷。

“對方一直叫我‘放手’,可是我下意識拉著手提袋不放,一邊喊救命,最后因為對方力道太大,摔脫我,搶走手提袋。”

她說,那時有三個年輕人在看著,也在一旁大喊,卻沒有人趨前幫忙。

匪徒搶走她的手提袋,她從地上爬起來后,還走過去斥責三位年輕人,責怪他們不出手相助。

事后她自己一個人到警局報案,在警官的提醒下,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膝蓋在流血,手肘也受傷了。

報完案,處理完一些手續的事,她才逐漸剛到害怕,“開始那兩三個星期,晚上睡覺時一直驚醒。”

那次事件以后,她就不敢再拿手提袋出街,“除非是去一些正式場合,或車子可以開進去的地方,但去購物商場還是不敢拿手提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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