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的故事

文：啟航

一間樂齡中心，平日的活動多以唱卡拉OK為主，成員以樂齡者為多。

一個會議上，一名理事提議辦一項別出心裁的講故事活動。這個講故事活動，不是由會員們參與，而是邀請經驗豐富的知名人士來主講。

由于這項講故事活動，乃是數年來該會以歌唱為主活動外，首次辦的活動。因此，當日吸引會員們熱烈反應，座無虛席，活動可謂相當成功。

主講者看上去年紀不長，讓會員心中打個折扣。但在整個活動過程，主講者發揮其閱歷之廣，講的頭頭是道。故事情節是一般樂齡人士少聞少聽的故事。他們聽后讚不絕口。

這名姓楊的主講者，以幽默語調，陳述4個故事內容︰

（一）一間會館每年循例舉行春秋兩祭，祭拜總墳。祭拜成慣例。因此，除了基本理事，會員出席者時多時少。

那日秋祭，出席者較多，一片熱鬧。

慣例在拜祭儀式后，便將祭品如金豬、雞、鴨，甚至大包之類供品，現場分給出席者。

貪者處處有，尤其是“分贓”公家的，更顯的“粗線條”。幾名女會員似有備而來。當“刀手”負責人，在分斬金豬、雞、鴨等祭品時，她們趨前蹲下，毫不客氣，也不畏懼的，將自己喜歡的一件件投入紙袋，直到滿意為止。

貪性無分教育

有幾位偶爾出席的會員，站的較遠處，眼巴巴瞧著敢怒不敢言，一無所獲。

（二）人的貪性似天生，不論是否受過多少教育。

一間會館的一名退休女老師理事，她在這方面表現的“淋漓盡致”。每每會館理事會議后的用餐，她有小貪表現的動作。

當菜餚端上桌，她快速將一些菜餚夾著放在自己手邊的另一個小碗內，幾乎每道菜餚都是如此，直到差不多時，便囑侍應生用塑膠盒盛上一些白飯。然后，將較早前夾到自己小碗的菜餚傾倒入塑膠盒白飯上。餐后，將它帶回家。

她如此之習慣，似成“例常公事”，無睹他人如何想，如何目光投視。

菜餚倒入盒裡

（三）吝嗇、小貪似孿生兄弟。

一團體3名負責人代表團體組織，出席吉隆坡總會的會議。

清晨，其他2代表早起，正在住宿旅店附近攤位吃著早點。其中一代表酣睡遲起，姍姍來遲。

當他來到樓下小攤位，看見2代表津津有味品嘗早餐。

“這頓早餐是公賬，還是私付。”他機警的問。

“個別支付。”會長回答。

“我不餓，我不吃了。”他說。

代表大會于上午9時舉行。大會結束后設午餐招待。

這名代表似狼吞虎咽的吃，同時，並一面夾著菜餚入小碗，及后叮囑侍應生盛上盒飯，將菜餚倒入盒裡，千里迢迢由吉隆坡帶回柔佛州。

（四）貪者有些頗粗線條，有些則較細膩，但也令人感覺他們似是“餓鬼”。

一對恩愛夫妻經常受人邀請出席宴會。他們都盛裝，盛義拳拳出席。

他們看似斯文一派，行動則難令人接受。

當侍應生將蒸鯧魚端上桌，這位先生似眼明手快的，將他面前的小碟子，和坐在側邊太太前的小碟子一併推至鯧魚碟旁。然后，持著一雙筷子和一雙湯匙，以筷子穩定鯧魚，接著以湯匙大片大片將鯧魚肉，往兩個小碟子裡送。

他三兩下功夫，一條清蒸鯧魚的上層的魚肉已被支解刮光送到他自己與太太的小碟子上。換言之，剩下那半片鯧魚，便由其他8位賓客“分享”。

快捷手法，無聲奪取“勝利品”，8位賓客一時愣著。

奇情檔案于2015年1月起，改為每逢周末副刊刊登，並停止接受讀者投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