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圖:何月雲
在機緣巧合下,首次登山處女秀,給了越南最高的黃連山(FANSIPAN),它同時也是中南半島第一高峰,海拔3143公尺,比沙巴的東南亞第一高峰哥打京那峇魯山來得低,但據曾去過這兩座山的朋友說,前者比后者難度來得高。
在11月初,當地剛入冬時,與一班朋友前往征服黃連山,當時氣候涼爽,氣溫介于攝氏18到20度之間。涼爽的氣候,對欠缺爬山訓練的我來說,雖有幫助,但過程中還是吃了不少苦頭,大力咬緊牙關,臉色都變青了,才成功攻頂。
登上此高峰,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來談。首先,從登山起點到第一營地,需走大約4小時(視個人體力而定)。這部分的路程算是平坦,斜坡不多,間中要沿著河岸及涉河而過,水位並不高,腳踏石頭越河即可,不會濕身。很多人都能順利抵達第一營地。
我們抵達第一營地后,在那里享用午餐,由于和穆斯林朋友一起登山,所以,自備食材煮食。對沒有露營經驗的人來說,在深山煮食,有著一定難度,因此,即時及快熟的食物成了最佳選擇。
吃飽后,開始第二部分的路程,這也是挑戰的開始,因為穿越樹林的同時,還要踏上一個又一個的斜坡,只能以“翻山越嶺”來形容這部分路程,我們也不知道自己翻過了多少座大小山頭!
摸黑登上第二營地
我們于下午5時開始第二段行程,用了7小時才抵達第二營地,抵步時,已是深夜12點。傍晚6點天開始變黑,我們配戴著頭燈在四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一步一腳印。我們的登山導游引領著前方隊伍,落在后方的我們與前方隊伍脫節。我們5人,最后只能靠自己摸索,遇上岔路時,選擇前人留下的腳印途徑走,在又餓又累又不懂自己身在何處,及在伸手不見五指,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環境里,別無他選,僅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由于不知道還有多久才抵步,只好一直以身處的高度來計算,自我安慰說快到了,快到了來撐下去。回想當晚的情況,印象中是一直走不停,爬上小瀑布、踏上斜坡,爬上山頭,每走10分鐘,休息3分鐘,因為太累了,沒辦法一直走,幸運的是,當時是下著細雨而非大雨。
木屋中度過冷風冷雨夜
在休息時,我們無法停留太久,否則冷風會把人凍僵。走著走著,在抵達第二營地前,我們還需走過一條又斜又長的梯級,所幸一旁有扶手,靠捉著扶手的力量,借力讓自己往上走,走了半小時,才來到平地,過程中真是氣喘吁吁!
再走不久后,原本以為可以看到曙光,不料,那里沒有電供,幸好先抵步的朋友以手電筒照亮做訊號,否則,我們不曉得會不會錯過了此營地。
說真的,在又冷又黑又下雨的情況下,來到第二營地,大家都興奮不已,也不會去介意它沒有電供。整體來說,這個營地比第一營地好,至少是木板屋,內里間隔成幾間房間,還有共用廁所。只是,當晚扭開水龍頭,流出來的水冷到讓雙手發麻,沒辦法洗澡。隨意吃了幾口快熟飯,鑽入睡袋取暖,但,還是冷到不行,外頭下著大雨。
成功攻頂換來喜悅
第二天早上6點多起床,我們隨意吃了幾口,就開始攻頂,從第二營地到山頂,需要5個小時。一路上的路也不好走,因一直下雨,造成部分路段土崩,我們踩在泥濘中,下半身溼透不說,鞋子皆沾上爛泥,走得分外辛苦。除了需經過斜坡外,還要爬上山壁鋼梯,翻過山頭等。
終于來到山頂時,冷風颼颼,勉強咧開嘴拍了張攻頂合照后,便急著赶下山。來到第一營地時,已是晚上十點,由于雨下個不停,河水高漲,我們被逼困在山中過夜。
全身溼透的我們,只能坐在火柴堆中取暖,然后搭帳篷休息。第二天一早,大家顧不了整潔,勿勿收拾一番后,赶急下山。原本3小時的下山路程,因路滑及急流,而耗費了不少時間。
最終,大家都平安地回到山下,彼此的臉上挂著欣喜及滿足的表情,將一切苦難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