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檔:味也不同──不想吃 | 中國報 China Press

夫妻檔:味也不同──不想吃

夫 小黑



不想吃的菜餚有好幾種,可以排名的有乳豬。

很多人喜歡吃乳豬,是為了它的乳臭未乾嗎?大概是。乳豬上桌,乳味瀰漫斗室,身上的皮已經烤熟,並且分切成二十多片。你夾一片,我吃一口,馬上扒光它的皮,顯露乳白帶著粉紅的肌肉。

它頭上的皮倒也保留得很好,就像它的眼睛,瞇起來,像睡著了。吃得津津有味的人問:“你不吃嗎?”我搖搖頭,只是看著它睡著了的眼睛。



有一種像烏龜一樣爬行的甲殼類動物,是我兒時常常看見的爬蟲類。一般都是兩隻,一雌一雄,雄的趴在雌的背部,慢慢爬。兩隻都有長長的甲殼類尾巴,似劍。他們在交尾,大人把它們捉起來,硬是將它們扒開。它的名字叫“鱟”,其肉可食用,其卵也可吃。看著它史前動物的摸樣,我只吃一口,即棄之。

烏龜也是我不想吃的動物。據說,昔日鄉下親友煮豬食,只要將烏龜丟進滾燙的雜食,一會兒取出,即可整隻拔出來,只剩下一個龜殼。有一次,異國朋友盛宴款待,盛了一碗藥材味極濃的湯招待。我們一夥喝得津津有味,其中有膠質物尤其好吃。

拜佛的A讚不絕口。後來朋友說,“是鱉的裙呀!”A說,前功盡廢矣!

華人自詡凡是背部朝天的動物都可以吃,的確如此。年輕時候尤其勇猛,三十多年前,朋友還特地驅車到檳城柑仔園路某一段小巷,吃牛全餐。從明亮的牛眼睛,到牛的腳筋。還有,睪丸切片鋪陳在碟子上,熱水滾一滾,以形補形,最好。

牛肉,我兒時吃得比較多,尤其是尖鼻子的老印度穆斯林,挑著小檔子到巷口烤沙爹,香氣濃郁,難以抑制,因此吃了幾串,都是空心的牛腸,好韌。

有一天,我的車子跟在一部小羅厘後面,圍欄內有五隻牛,眼睛默默對我注視。牠們會去哪兒呢?我好像看見眼眶內噙著淚水。從此,絕了牛肉。


*本網站有權刪除或封鎖任何具有性別歧視、人身攻擊、庸俗、詆毀或種族主義性質的留言和用戶;必須審核的留言,或將不會即時出現。
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