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寬恕（四之二）

文：雅蒙

3天后在生活營附近一個人工湖找到兩名遇害女生的屍體，在其中一名的嘴腔裡找到了一點肉屑。

余昭明問顏凡：“誰告訴你我們不快樂，誰告訴你這個地方。”顏凡安詳的微笑：“一個人。他說他是此事連累的受害者，他說他15年前就知道你們有這個叫“敵愾同仇”的組織，互相安慰勉勵，你們的女兒都曾被同一個色魔殘酷的傷害，你們雖然心裡憤恨不平，但你們的聚會還是平和的，只是最近發生的事，相信覺得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們可能會訴諸暴力，這個人覺得不值得，你們已經受了這么多苦，不能再讓這個禽獸傷害你們，他委託我來協助你們。”

顏主望住他們：“先解決照片的事。你們每一個都收到？”他們沉重的點頭。余昭強說：“每個人的數目不同，禽獸知道各人的經濟的能力。他要我在3天后把5萬5000匯入指定的戶頭，否則他就會把照片上到網絡。”他握緊拳頭：“他還要再度傷害我們的女兒。我的女兒在15年前就自殺了，他竟然還要侮辱死者。絕不可容忍的事。”

其他人苦澀說：“我們的女兒還在，為了保護她們不再進一步的受傷害，我們昨天就把錢匯入他的戶頭了。”一個憤怒說：“警方辦案無能，為什么當年沒有查出他，竟然還拍攝有照片。”

顏凡說：“因為這個禽獸太狡猾，據說他是個棋術高手，把日后的步驟都想透先準備了。我想他是想把坐牢的怨氣，出在你們的頭上，他認為你們最后都奈他不何。“

余昭明陰沉沉的說：“冤有頭債有主，都怪宋鐵明法官。”

顏凡想到昨天一名上門救助的神秘顧客一開口也是說：“都要怪宋鐵明法官。”這個人長長的歎息說：“如果宋鐵明一開始就做了明智的判決，就不會再有日后這十幾宗慘事。”顏凡不動聲色的說：“你從頭說起吧，為什么是宋鐵明的錯。”

女屍嘴腔找到肉屑

顧客沉默一會開口“這名色魔那時還很年輕，卻非常殘暴，和他斯文的名字趙良文完全兩回事。”顧客說：“他第一次犯案是還差1個月就17歲。在一個少年男女學生參加的生活營，在最后第二晚兩名女生失蹤，是天亮時發現的。領導馬上報警，來調查的是一名還很年輕的探長小麥，他盤問了近百名參加者，只圈定5個嫌疑犯，其中一個就是趙良文。”

顧客繼續說：“領導看到小麥圈出趙良文的名字時笑說：趙良文應該是被圈定最沒有嫌疑的人，他是個乖孩子。其他參加生活營的學生也認為絕對不會是趙良文。小麥只笑笑說很多殺人如麻的兇手，鄰居都說他和氣親切沉默寡言。”

他回憶說：“但小麥是有本事的，在他抽絲剝繭的調查下，3天后在生活營附近一個人工湖找到兩名遇害女生的屍體，在其中一名的嘴腔裡找到了一點肉屑，但那時DNA檢驗還沒有完全成熟，但趙良文的手臂上是有被咬的傷痕，只是這不能令他入罪，他只承認事發時，的確與兩名女生在一起，但他沒有殺人，他說是她們在湖中游泳，不知如何沒頂，他說自己泳術不精，不敢下水救人，他辯護說他最大的錯誤是沒有立即通知領導，因為他意料到人們會認為是他殺死兩名女生，就像現在一樣被警方當我是嫌疑犯，你們可以怪我不出聲嗎？”

干案之后留下簽名

顏凡說：“這個案子我記得曾經轟動一時，是由宋鐵明法官承審的。”顧客點頭：“是，宋鐵明認為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趙良文殺死兩名女生，加上趙良文文質彬彬，為他加多了合理懷疑利益歸他的分數，宋法官只判他知情不報罪，如果他當時不隱瞞兩名女生可能來得及救回，法醫說她們是溺死的。趙良文年紀又輕，宋法官判他入少年感化院直到18歲。”

顧客說：“當時雖然有人不滿宋法官輕判，但司法界也認為他不算錯，兩名死者的父母雖悲傷，卻也沒責怪宋鐵明沒判決趙良文殺人罪成立。”

他歎息：“一直到幾年后，出現一名先虐待后強姦的變態色魔。”顏凡插嘴說：“這我知道，有12名女生遇害，最后是由破案神探老麥抓到他。”

顧客點頭：“就是當年強烈懷疑趙良文蓄意謀殺兩名女生的小麥，他的直覺證明準確，因為后來用DNA檢驗證實死者口腔中那點肉屑是趙良文的，他在攻擊死者時被她咬了一口。”

顏凡說：“我認識老麥，他曾經對我說過他如何破此案，他說連環殺手通常又不甘寂寞，怕沒人知道人是他殺的，他們會留下標記，趙良文也是這樣，他強姦女生后喜歡在她們身上留下印記，用血寫下三個符號‘＋ll’。”

老麥說當時警方的偵探都在苦思這三個符號有什么意義，他笑說直到一晚他失眠找了一本武俠小說《射鵰英雄傳》來看，郭靖懷疑江南七子遇害時寫的是東字的上半筆劃，其實也可以是西字的開首筆劃，老麥靈光一閃，他記得幾年前在二名女生的屍體上看到淺淺的刀痕有同樣的“＋ll”，那不就是趙良文三個字的開首筆劃嗎，這個禽獸在干案后還留下簽名。”

顧客點頭，顏凡說：“老麥這時盯緊趙良文，終于這個禽獸上得山多終遇虎，他在一次干案時被老麥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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