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天美:2015年凌晨的台北捷運經驗

曾多年居住台北,從沒勇氣在跨年夜到市中心舉辦大型歌手演唱會的附近和朋友碰面。雖然台北人向來很願意在乘搭公共交通工具時排隊,但當我想到跨年12時之后台北的公共交通工具只有捷運和計程車、萬頭攢動的捷運車站,每每還是打消到市中心的念頭。這么多人拖著玩得疲累的身體,哪可能還守得到秩序?

不過2014年的跨年夜,因為和以前教過的學生約好在市中心租屋處辦火鍋聚會看101煙火,我打破自己的慣例。晚上12時30分,我抱著戰戰競競心情走向捷運,萬頭攢動的景像堪比幾年前的Bersih遊行示威──老先生拖著老太太的手、中年夫妻帶著未入學的小孩、三三兩兩的大學生中學生……

沒推擠也沒喧譁

令我訝異的是,人雖然多,但大家還是如常一樣即沒有推擠也沒有喧譁,在站務人員指揮下在入口處刷卡機前,安靜排成大概有六行之多,有人低聲交談有人滑手機有人不停拍照上載臉書。

我頓時想起我曾經在吉隆坡市中心搭KTM到加影的經驗……那裡總是很多人在等火車,但幾乎沒見過有人排隊,如果自己想要文明的等待前方先到的“一堆人”擠上火車后再上車,那等到晚上都不可能有踏入車廂的機會,因為后到的乘客會如跳水般躍入已擠得水洩不通的車廂內。好不容易擠進車廂后,乘客身體貼著身體,前后左右夾著自己的可能都是異性,完全沒有身體安全空間,心理和生理上的不舒服可想而知。

昨晚的台北捷運搭乘經驗卻不一樣。進入車廂后站立者都還能保有3、5公分安全距離,踏不上捷運車廂者無人硬硬推擠,只安分等待下一班捷運,也許是因每個車廂入口處有站務人員維持秩序之故,但車廂內維持身體安全距離空間卻是沒有任何人指揮的。這不免讓我感慨,排隊這回事無論是在台灣還是在大馬,唸幼兒園時老師都會教,但為什么大部分大馬人無法遵守而台灣人卻做得到?究竟大馬是在哪個環節出了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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