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慶和:我是查理
以一幅漫畫嘲諷政府,和拿宗教大開玩笑,西方世界普遍上不以為意。即使好比《查理周刊》一再胡來,甚至有機會毀滅一個品味上國的聲譽,但法國的保守派極其量也只是皺皺眉頭,斷不會以漫畫的針對性,展開刻板又無聊的追究。理由是,法國人常對自己的思想開放感到自傲,更認定漫畫是屬于歡樂的、幽默的,沒什么大不了。
可惜,突然冒出臉繃得像石膏的一小撮人,以血腥又激進的方式謀殺17名無辜者,就沖擊了整體法國。結果法國人走出街頭,游行創下空前規模,大家齊唱《馬賽曲》,歡呼聲中喊反恐口號、手持鮮花,也手持象征漫畫家永不屈服的一支支筆。
漫畫家也許會越界,會以他們的獨特思維去挖苦他們的對象,這一切只說明文明世界就有絕對的言論自由,並捱得住和允許任何嘲諷、嘲笑和辱罵。
腦袋被雷劈
舉例美國的杰斐遜和林肯總統,不就有那種令人覺得高山仰止的能耐嗎?杰斐遜強調真金不怕火煉,他任由人家罵他。林肯一樣,從不與人爭辯或解釋,他說如果我清白,他們便白罵了;但如果我是錯的,有10個天使來証明我是對的,他們還是要罵的。
能當上總統,他們自有剽悍的一面,明明可以用武力,或“暗中來”解決他們的敵人,可是他們偏偏有氣魄吞下一切委屈,以西方最耀目的文明精神去發揚一個人可以容忍的程度和限度。
在巴黎行凶的嫌犯,據悉也是法國人。但或許出身源頭不完全西方,大概也學不會魁梧得像艾菲爾鐵塔那種承得住漫天風雪,和過盡千帆的人生高度。
幾幅漫畫就惹得這些人流著一泡流不完的眼淚,和燃起若不報仇枉為人的不見理性,想來也頗值得同情。猶如瘋人院那個倚在陽台,咬著指甲,不知呢喃些什么,但有人惹惱他,馬上解開褲襠展開黃狗射尿的病人,我們理應給予體諒,畢竟這些人的腦袋像被雷劈了一記,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