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創‧共享空間專業舞團 堅忍中冶煉品牌【共享空間‧上篇】

特約:馬金泉

品牌,要有故事,才動人;故事本越厚,越有經典可說。

兩個年輕人旅美回國的舞蹈夢……

十七年前旅美回國要創辦共享空間專業舞團時,壓在腦海裡的第一個想法是,要怎樣開始這個專業舞團?

這個國家不像我曾經習舞生活過的國家,起碼在那裡從最高的政府藝術策略與系統,可讓傑出舞蹈家及舞蹈團體有機會憑著自己的本事爭取國家的支援與資源。政府也會配合傑出表演團體的特質,將創意產權化為國家的軟實力,促成在國內及國際更大的影響力。這個國家沒有全球化競爭的敏銳度,更不用提說“具本土化,就具備與世界同在的概念”,所以本土的舞蹈家及藝術作品在國際平台上相對困難被看見的原因。

這是一個悲哀,國策無法協助傑出藝術人才的發揮。

當一條正當的軌道被關了起來,改變,是我們唯一的思考。

1998年,我和舞蹈家葉忠文從美國紐約回國,由於知道這裡的情況,如何開始經營舞團,讓我們苦思了很久。當年第一個自我提問的問題,也是舞團日後發展的關鍵:怎麼尋找舞團生存的財務來源?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不止關係生存,更關乎因為這個生存的形式,會造成舞團在國內發展的形象,一不小心,更會招惹藝術捍衛分子的鞭撻,特別在本土表演藝術界對於我們是商業與藝術的定位。

我們在外國多年,也深深明白藝術與商業之間的不可分割,就算是台灣雲門舞集,美國芭蕾舞團,全世界著名的表演藝術團都離不開與商業掛鉤的市場形態,但在馬來西亞我們看見的是一種對藝術市場蒙蔽的認識與封閉的心態,認為藝術不可買賣,藝術捍衛分子高喊藝術不可牴觸的聖潔。

惡劣環境中寫出舞蹈藝術希望

我們都很清楚回國的理念,希望將外國所取經的專業經驗耕植在本土。但本土面臨整體上的藝術貧瘠,例如跳舞環境、政府政策、觀眾培育及藝術普及教育等不利因素,我不停地思索,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開始?又如何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我和葉忠文帶回了我們在香港演藝學院舞蹈專科的知識學歷,以及我們分別在台灣林懷民雲門舞集與香港曹誠淵城市當代舞蹈團專業舞者的經驗,加上美國與歐洲的藝術視野,這些國際經驗,應該可以為我們在馬來西亞的發展提供便利。但面臨本土舞蹈環境、創意產權及舞蹈藝術市場零發展的處境,我們最後決定以入鄉隨俗的方式,開始舞團發展的第一步,擁抱祖國,手牽本土,為我們這一代與下一代簽訂“相信”的合約。

我們用了五年時間,運籌帷幄將舞團從業餘打造成專業的雛形,2003年宣告馬來西亞第一個全職現代專業舞團成立。我們在舞團生存及純藝術形象之間,選擇了前者。我們清楚知道,舞團若有財務基礎,將可發展下去,我們就有夢想的希望。但因為這個選擇,令我們承受了延續至今17年的辱罵,也盡受本地表演藝術圈裡人的冷嘲熱諷,那就是:一個全職專業舞團,為什麼不像外國舞團一樣,全年作劇場的正規演出,而需要做藝術商演,濺污藝術的神聖。

17年來,我們默默不出聲,靜靜地做,這並不表示我們認同這樣錯誤的說法,與其大家語戎相向,倒不如將時間花在思考,如何發展本土藝術,我們只想給自己機會,看看能不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中,寫下我們本土舞蹈藝術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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