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邊緣人之跨性人(第2篇).逼當眾脫衣驗肛門 遭囚犯侵犯 | 中國報 China Press

都是邊緣人之跨性人(第2篇).逼當眾脫衣驗肛門 遭囚犯侵犯

報導:羅憶雯
妮莎入獄第一天,惡夢便開始了,獄卒認為她是男性,逼她在眾人面前脫光衣物,裸露身體在大家面前轉圈。



完成第一道所謂的檢驗程序后,獄官帶她進另一間小房,稱要檢查其肛門有否暗藏毒品。

妮莎告訴《中國報》,她當年是受到伊法對付,並非毒品法令,監獄人員稱用手指驗其肛門查毒品,根本心存惡意玩弄。

畢生難忘



當時,一名不知是醫生的助理還是獄卒的男子,舉指插入她肛門之前,笑淫淫地舉起一根手指說“不要緊,感覺很好的。我用手指而已!”

妮莎抗拒這類體檢,大喊“不要!不要”,但對方不理會她嘶叫。整個過程,她感覺自己是求助無門的女生,在一班男人面前被性虐。

“那一刻,我崩潰了,大家注視我的身體,而我拼命用手遮掩身軀。這就是典型的變性人獄中故事。”

第二天情況更糟,妮莎排隊領早餐時,突被6名囚犯推向牆角,強逼她幫大家口交。

妮莎當時四面楚歌,不曉得是獄卒疏忽看守,或是隻眼開隻眼閉,總之無人站出替她解圍。她滿足了那班囚犯獸慾,性情從此轉變,恐懼與獄中人接觸。

重述當時恥辱,妮莎受訪時表現坦然,她說“我今年35歲了,這件事發生在我21歲那年,我這輩子不會忘記。”

怕再受攻擊不敢出牢房

妮莎害怕再受攻擊,不敢踏出牢房,每次領飯總是排最后一個,等到所有囚犯走開,她才稍感安心。

她無時無刻都在擔心遭受性侵,對她而言,監獄危機處處,自己猶如困獸,獄卒和囚犯個個對她虎視耽耽。

妮莎變得沉默寡言,兩度閃過自殺念頭,總以為自己沒有明天,慶幸最終咬緊牙關活下來。

在獄中,她反覆思量將來出路,擔心社會不給前囚犯重生機會。刑滿出獄,她意志消沈,一度患上憂郁症,與外人隔絕,刻意避開昔日朋友同事。

“這是每個囚犯的真實心情寫照,無論你問哪個人,大家出獄后感受都一樣。但我還有母親要養,不忍心要這個單親媽媽受苦,唯有到夜店上班當“花蝴蝶”(性質與女公關相近),招待男客戶。長期在夜生活打滾,就這樣虛度6年青春。”

為姐妹爭取平權

妮莎后來走上為姐妹爭取平權的道路,長期抗爭社會不公現象。

她追求平等,捍衛自身權利,勇敢和樂觀,為她找來懂得欣賞她的男友。

“我們在一起近10年。對方來自印裔家庭,我的家人接受這段感情,只是對方家人始終對我有所保留。”

言語中,妮莎對感情未來感到憂慮,她說很想像正常人,擁有一個家,生兒育女,一嘗當母親的心願,但盼日后醫學發達。

“變性人需要愛,我們和你們一樣都要一個家,我很想有孩子,目前醫學技術有限,我和伴侶計劃以后領養孩子。”

囚犯獄卒愛找麻煩

“只因我有胸部,囚犯和獄卒愛找我麻煩。”

妮莎擁有驕人雙峰,卻因為這個女性特征,她在男子監獄里受盡折磨,男人都愛拿她尋開心。

當年與她一起被關押在加影男子監獄的另有兩名變性人,不過她們未完成變性手術,仍處于“過渡期”,頭髮依然是短髮,胸部也沒有動過任何手術,不過外人仍能憑著其體態外表,辨出他們是跨性人。

妮莎算是最有女性特質,但獄中人沒有因此對她憐香惜玉,反而處處為難。

“踏進監獄首日,我注意到一個現象,那兩名姐妹沒有隆胸,只是我有胸部特征,這讓我獄中日子吃盡苦頭。說真的,我當時很后悔,為什么要搞出這對胸?”

她舉例,當年其中一個姐妹在牢房偷偷抽煙被抓包,獄卒卻命令她一同接受體檢。她被命令掀起衣服,獄卒趁機大飽眼福,順道抓她來打腳掌出氣。

不敢告訴母親

妮莎強調,本身是徹徹底底的女兒心,當局將她與男囚犯關押一起,裡面生存環境自然沒有安全可言。

母親每週風雨不改探監,但她不敢透露獄中黑暗一面。她被關押的囚房,坐落在最后一棟樓,與死囚問吊室同一地點,最頂樓是關押不聽話囚犯的黑房。

抬頭不見青天,罩下來的卻是黑房的壓力,妮莎時刻警愓自己,千萬不要被關進黑房,那裡是極度恐怖的空間。她壓抑自己,提醒自己她在獄中是微不足道的人,一定要聽話,不要出事,順從獄中人一切指示就對了。

“相信我,在那種環境形勢下,我根本無法說出真相。我不敢寫信投訴,或是對家人透露半句實況。只好繼續忍辱,直到出獄。當年的我身型瘦削,性格溫馴,並沒有如你現在看到眼前的如此大個子。哈哈哈。”


*本網站有權刪除或封鎖任何具有性別歧視、人身攻擊、庸俗、詆毀或種族主義性質的留言和用戶;必須審核的留言,或將不會即時出現。
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