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故事.马鸣菩萨文学奖 增设词及绘本组 | 中国报 China Press

主题故事.马鸣菩萨文学奖 增设词及绘本组

报导:叶凤玲
图:连国强、马佛青提供、受访者提供



当佛学碰上文学,是两个思维的交汇。要如何交汇、结合,是佛学和文学两个领域创作者的挑战,也是“马鸣菩萨文学奖”极力推动的方向。佛学禅理要如何化为篇章,让人像咀嚼橄榄,越咬越有韵味?且听“马鸣”筹委会怎么说……

王筠婷,欧丁慧

王筠婷以个人观点发言,当一个人听到好的音乐、看到好的文章,可能会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因为它触动了一个人的内心,这是一般人关于感动的体验。

“但佛学不一样的是,它能带来更长远的影响。可能看的时候不明白它在讲什么,但它就是进到心里面,过后可能有一天会体悟、了解。我觉得,感动人的影片、文字,每天都会有,而佛学之美和感动,却可去到更长远的时间和更深广的部分。”



目前在国家油棕局里协助油棕基因研究的王筠婷,虽然长时间花在实验室里,却没有放弃始于青春期的写作爱好。曾获星云文学奖和花踪文学奖的她,也是第二届“马鸣菩萨文学奖”筹委主席。

“上一届我们有收过一些杂七杂八内容的稿件,也有参赛者把整段经文抄进去,但我们还是照样收稿,全部交给评审老师评审和决定,因为有些稿件有真理,只是少了美文部分,有的却相反。”

她认为,佛学和文学没有一般人想像的登天之难。“只要不脱离宗教普世价值或观点就可以。但一定会有一些东西是佛教和其他宗教不一样的,比如佛教三法印无常、无我、寂静,但又不能太过教科书,这样就不是文学奖了,而是佛教课本。”

感人文章不必绞尽脑汁

今年第三届“马鸣菩萨文学奖”筹委会代表欧丁慧则认为,用佛学之理写文学,许多人会因此陷入“需要高深的手法”的误区。

“我觉得不需要写得很深奥,只要你写的东西,能在生活上给人提醒、学习,就是很好的文章!喜欢文学的人都会想要去写,写写生活,写写今天遭遇的事情和感动,文学就是这样而来,不需要绞尽脑汁去设想。”

她希望,“马鸣菩萨文学奖”可引导还没喜欢文学、文字的人,开始喜欢上文学和文字。接下来马佛青会举办相关的讲座和活动,以吸引更多人对写作投兴趣。

欧丁慧也是说故事活动组织“故事总动兵”负责人之一,善于美工,并将它融入说故事活动中。曾是大将书行“大手牵小手”说故事人之一以及大众书局“大众读家”说故事人之一的她,为了今届“马鸣菩萨文学奖”,和筹委会特意拜访、请教佛法界和文坛前辈。

“前辈们都给了很好的建议,比如要配合目前的趋势而加入新的元素,所以今年‘马鸣’特设词和绘本奖两个新的文体类别。”

她说,“词”文体类别的优秀作品有望在往后被谱成曲,以音乐轻松弘扬佛法。“其实马佛青向来都在推广文化艺术的系列活动,比如以音乐、绘本等比较软性的文化手法去弘扬佛法。这次特设‘词’的文体类别,也算是顺势而做。”

至于绘本奖,鉴于国内佛教观点的绘本少之又少,亟需这方面的开荒推动。“据我所知,国内有出过佛教绘本,但不完全是佛教的内容……纯粹以佛教观点来写的绘本其实很少,我向来都在做绘本活动,所以想用自己的一些能力和因缘,推动一下国内佛教绘本。

举步艰辛终于复办

王筠婷在两年前就听说“马鸣菩萨文学奖”要再次举办,空雷响了两年,她很开心今年真的再办了!

“其实,要办文学奖真的很不容易,第一要面对很现实的问题:奖金够不够吸引人参赛?因为是文学奖,除了奖金,也要有经费来筹办相关系列的活动,它纯粹是播种的工作。”

她表示,上一届筹委也是在举步艰辛的情状之下,获得善心团体及各界人士的赞助,比如佛光山赞助其中一个奖项的奖金,前辈作家小黑、朵拉等打一通电话就愿意当评审。

“还有,新加坡国宝级艺术家陈瑞献和已故作家、稻作专家何乃健居士捐助书给我们筹款,陈瑞献更免费帮我们设计铜雕奖座。”也就是说,第二届才开始有马鸣菩萨文学奖奖座。

另一方面,欧丁慧透露,“马鸣菩萨文学奖”是马佛青的重要活动,虽碍于因缘未足,无法固定每年举办,但她们还是积极推广文化艺术活动,期望能吸引更多人共同推动“马鸣菩萨文学奖”。

“比如去年我们举办的写作营,反应相当不错。文学本身不容易,还要再加上佛学底子更难,我们很愿意栽培为佛教拿起笔而写的人,也希望能提供一个管道,让在这方面有兴趣的人,可以发挥所好。”

才学著述丰
马鸣通俗教化

马鸣的口才无与伦比,佛学论著也颇为丰硕。至今存在的汉文大藏经典中,署名马鸣撰者有《大正严经纶》、《佛所行赞》等八部。他擅用诗歌的形式,把释迦牟尼佛的生平传说及佛教的宗教义理,巧妙结合并表达出来,在印度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马鸣菩萨到底是谁?

马鸣(梵语阿湿矩沙,Asvaghosa)于公元初,出生在中印度舍卫国婆积城婆罗门家族。他是古印度佛教文学家及哲学家,初习外道之法,游历各地、擅辩,后与胁尊者对论,终被折服而皈依佛教。

有关“马鸣”一名的由来,据闻他在西北说教时,竟使马儿饿了也不吃草料而听他演讲,故此被诠释为:以马解其音故,遂称为马鸣菩萨。

马鸣的口才无与论比,佛学论著也颇为丰硕。至今存在的汉文大藏经典中,署名马鸣撰者有《大正严经纶》、《佛所行赞》等八部。他擅用诗歌的形式,把释迦牟尼佛的生平传说及佛教的宗教义理,巧妙地结合并表达出来,在印度文学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

根据西藏的《马鸣传》所记载,马鸣并非只是诗人,他同时也是优秀的音乐家,他能作曲,常带领男女歌手四处演唱,优美的旋律常吸引群众伫立欣赏,因而导致他们皈依佛教。

在以阿毘达磨繁琐论辩为胜的部派佛教时代中,佛法并未能深入广大群众。直到大乘时代马鸣菩萨的出现,将深奥的佛理融入音乐、戏曲、诗歌等文艺方式的作品中,不但受到一般庶民的欢迎,也收到了通俗教化的功效。

认识马鸣菩萨文学奖

由马来西亚佛教青年总会(马佛青)主办的“马鸣菩萨文学奖”,始于1997年。今年,“马鸣”来到了第三届,并且已经开始征稿,截稿日期为2015年8月31日。

第三届“马鸣菩萨文学奖”分有三个组别:公开组(各年龄层)、新苗组(2015年1月1日21岁或以下)、马鸣特设绘本奖。

公开组有小说、散文、新诗,各类别文体首奖现金三千令吉和奖座等,优秀奖现金一千令吉等。新苗组有散文、微型小说、词,各类别文体首奖现金五百令吉和奖座等,佳作现金两百令吉等。绘本首奖现金三千令吉和奖座等,佳作奖现金一千令吉等。

详情请浏览http://www.ybam.org.my,或者查询“马佛青”,电话03-7804 9154/9157。

奖座设计大有来头

“马的眼,一粒芝麻大小的,是眼睛,也是感动的泪珠。马的嘴,张开像在说话,在唱歌,在鸣叫。颈上佛珠,意旨菩萨,也是体现,如马和马鸣菩萨的心感一致。”

“马鸣菩萨文学奖”除了用一个美丽的名字来命名奖项,意义非凡的奖座,更是邀请新加坡国宝级艺术家陈瑞献设计。


迦陵频伽声
妙音安抚浊世

黄慧音

18年来创作兼演唱佛教音乐,黄慧音一边修行一边以音符舖陈她所感悟的“人间佛教”。佛学不仅改变她的生活观和心态,佛学的艺术之美更让她在佛曲创作上,备受启发……

做佛曲修禅定得法喜

问:说到佛教音乐,笼统可分两派,一是佛堂不断重复的几句经文,一是以佛教作为创作题材的生活化、新式音乐。你是如何定义佛教音乐?

答:我觉得佛教是很浩翰的智慧,更深远来说,它就是生命教育、宇宙真理。在生命里的每个部分,几乎没有佛教不碰触到的,我们生命的步骤,几乎都是有关系到佛所说的东西,它是我们生活里,不同阶段所需要有的一个指南、安抚、希望或是临终时的救渡。

在做佛曲之前,我接触的佛教是在一个民间信仰的理解。做了佛曲后,佛教成了我生活中每一分钟都可以运用到的东西,就像我的人生指南、明灯、老师,甚至对它一个偈子的了解,可以让我一天过得自在和安足。

在每一个正面或负面情绪浮现时,它都可让我联想到佛教里,其中一条教规或句子,帮助我解答当下的疑惑。比如当我安静,快乐的时候,我会觉得“原来这就是禅定”、“原来这就是法喜”。

这就是我一路学佛、做佛曲所感悟到的,包括在最无助、最紧张的时候,哪怕唸一句“阿弥陀佛”,祈求佛菩萨出现赶快把这个东西化解,心就会安定下来。

是艺术家也是佛弟子

问:佛曲包含宗教精神与音乐艺术表现,也就是“道”和“艺”的追求。在创作及演唱佛曲时,你觉得自己是艺术家,还是信徒?

答:两者都是。我从事的这个艺术专业都环绕着佛教题材,佛的教义和人心的提升,给了我灵感,我只有在学术上的根基是依据艺术或学术性来舖成,但是其他的没有一样不是佛教给我的,所以佛乐艺术也可说是佛教的一种法门吧!

没有佛教,艺术当然可以在做另外的东西,但抽掉了佛教,对我而言,艺术仅剩手指之间,可弹奏的钢琴曲。我在这路上修学了这么多年,不需要先唸经、打坐找到灵感,再回来做音乐,从作曲、编曲、混音到录唱、专辑设计,整个创作过程,没有一刻撇开佛教,而只用艺术或技术去俱足它,艺术和佛教已融化在一起了。

音乐无相去芜存菁

问:有些以佛教为创作题材的新式音乐,抽去了标题,就无法辨认是佛教音乐,感觉可能是一首不错的音乐,但却无法以音乐来契入佛法?

答:有人说,摇滚是颓废的、暴躁的、不忿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听摇滚的人也可能是积极的人,他们想表达内心的声音……我觉得这只是文字上的障碍,佛教音乐本来就没有一个学术性的东西,也没有“佛教音乐要怎么写”的规范。

就像基督教音乐也没有规定它要怎么写,它就是基督教内容的音乐,所以基督教音乐发展广泛,可以是很教堂式的圣歌,也可以是爵士、流行、交响乐、Techno电音等。音乐种类之多,但是宗教音乐不在其内,宗教音乐就是整个音乐,可容纳整个世界的音乐。

我觉得,不管它是怎样的形式,只要内容呈现出佛教精神就是佛教音乐了。但是有一个底线,那就是要做到平衡的结合,种种材料可以拿捏得好,就可以做出一盘味道。

佛教音乐也一样,只要拿捏平衡,谁说佛教音乐不能快节奏、重节奏?音乐的种类和乐器的音声无止尽,单单是一个人唱歌的声音,有些是悲伤的、呐喊的,但也有人的声音代表着领悟和光明。

佛教不只限于宁静,也积极,有推动力的一面。举例,如何跟十多岁年轻人说贪、嗔、痴?我可以跟着时代并进,适度运用电吉他和节奏音乐表现,把贪减低、把嗔按下、把痴抛开,重点就在于怎样换个角度说。

佛教最终目的是达到宁静、空无,但有多少人能达到空无?所以必须有步骤一、步骤二、步骤三……人间佛教就是这么一回事,佛教音乐是无相的,把不好的除掉,升起一个正念,就是踏入佛教的领域了。

佛菩萨千处祈求千处应

问:佛曲创作者和演唱者要有入世的精神,才能体会聆听佛曲的人想听什么佛教音乐。与此同时,佛曲创作者和演唱者也要有出世的情怀,如果没有,写不出也诠释不出好的佛曲。你是如何看待出世和入世?

答:我的声音、曲风和形象,一路都是属于比较清凉、柔和、安抚人心的,没有太多乐器和太多节奏性、力度中等。我本来就是生活在这社会里,当然有入世情怀,至于出世,则是我要学习的方向。

现代出家人也要入世才能渡人,没有绝对的说法,要用出世的方法做入世的东西。我觉得伟大的弘法者和佛教音乐人,两边都要兼顾得到,不只闭门修行,还必须出来碰触人世间的爱恨悲苦,找出一个方法来让不同的众生得到一个暂时解脱的方向。

做了十八年的佛教音乐,音乐也传到了不同国家、不同种族、不同年龄层的观众,坦白说,我找不出属于黄慧音的一套模式。以当下的福报、当下能力做到什么音乐、觉得当下应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的音乐,不属于我个人的艺术才华展现,我只想以乐利益众生。

觉得只要把心放下去,做出来的音乐一定会找到它的听众。比如一首《OM MANI PADME HUM》,十个人都给不同的反应,有人告诉我听了变得很有精神,有的人却说听了很容易入眠;也有人说,做家务听它会觉得没有这么烦躁,有人在生孩子之时听觉得没那么痛……佛曲是治每一个人心灵里面想要的效应,佛菩萨的力量已超越我们,就看你的心相应什么东西,这就是所谓的“千处祈求千处应”。

美丑是生命因缘循环艺术

问:不同的宗教修养和不同的艺术修养的人,在听佛曲时,会有不同的感受。你觉得佛曲的美学价值是什么呢?

答:这问题太大了……佛曲的价值丰富到无论是哪个阶层、哪个问题、哪个情绪,它都会给你解答,这就是佛学艺术之美。你一定会听到你想找到的声音,哪怕是声音频率的契合,安抚你的心或激起你的喜悦等各方面都能照顾得到的正能量,都能在佛学的某个地方找到。

佛学的价值不侷限在美学,而这个美学包括了美与不美,比如有些人可能遇到一些丑恶的缘分,但如果不是当下这份丑恶的因缘,可能未来他不会遇到美丽的因缘。

深奥一点来说,它就是因缘循环美术学,一个生命的艺术。

黄慧音《净世慧音》佛曲演唱会吉隆坡世界首演

做了18年的佛教音乐,黄慧音第一次舞台亮相,即将站在国家最大的舞台上,首次现场演唱佛曲给大家听。
日期:7月30日至8月3日
时间:8.30pm(周日)、3pm和8.30pm(周末)
地点:国家剧院(Istana Budaya,Panggung Sari)
查询:011-12879139
电邮:[email protected]


因一时技痒
自此拍佛无数

邹宝业

邹宝业,本地专业摄影师,拍过许多不同的摄影题材,包括佛教文化。到过泰国、台湾、印度、西藏佛教文化胜地的他,从摄影当中,看到佛教的神圣,佛学之美。

拍摄佛教文化题材是在2001年的一场偶然。那时候,邹宝业在大马佛光山文教中心当义工三年,菲林摄影正转向数码摄影,他一时“技痒”,想要拍摄文教中心的状况。

“记得第一次要拍摄时,对方摇摇头说,你不可以拍照,他们以为要收菲林钱,我说,我是义工,这是数码相机,不用给钱的。”

那次之后,他常背着相机,甚至带着摄影棚的专业器材,去拍佛像、佛殿。佛光山的活动,几乎由他一人包办摄影工作,比如禅修、八关斋戒、燄口法会、短期出家、讲座……其中,新年灯会更是从第一年拍到现在十多年。

佛教文化拍摄精髓

邹宝业认为,佛教文化拍摄的精髓,在于如何捕捉心灵体验。尽管宗教仪式具有丰富的视觉效果,如多彩的服饰、鲜艳的装饰和设计精巧的仪式等,而心灵体验则是隐藏并且是内在的,拍摄不可见的事物难度很大。

“拍摄佛教文化题材的重点是什么?坦白说,以前我很喜欢拍歪来歪去的照片,想要显出自己的技术多特别。但是在学习佛法、了解佛法之后,我反而会去拍摄一些局部放大的镜头,比如佛手,因为学习过,知道这个手印的意义,拍摄之时,眼光也会变得比较细微。”

他认为,懂得佛学禅修,才能拍出有意义和意境的佛教文化照片,而还在学习当中的他,目前也只是以自己所知道的、所能拍的,而拍摄。

“举例拍一杯水,以前我拍得多美,都只是拍出一杯水的外表。但如果我有佛理的知识,懂得佛学,我会观照自己,用自己的感官去感受,在炎热天气当中一个很口渴的人眼中的一杯水。”

“他看到的一定不只是一杯水,可能是这杯水周围冒出许多沁凉的小水滴。一个当下五官的感受,让我看到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东西,而我又有什么感想,或者故事是想要跟他人分享的。”

以前的邹宝业很在乎别人从他的摄影作品当中,看到自己在说什么、表达什么。至于现在如何?他说:“我希望我的照片是一个念,像一面镜子,照出看照片的人的内心。”

走过佛教胜地
但求慈悲心常转

邹宝业到过泰国、台湾、印度、西藏的佛教胜地,有时候是因为工作,有时候是因为私人的拍摄活动。2007年,他曾跟随《文成公主》音乐剧剧组人员到西藏取材28天;最近,他刚结束为期26天的佛教八大圣地企划活动,从印度回来。

“我们去了八大圣地,包括释迦牟尼的出生地蓝毗尼园、释迦牟尼成道处菩提伽耶、释迦牟尼佛涅槃处拘尸那揭罗等。”

这趟印度之旅所拍摄的风光,也会在本月十三日于佛光山东禅寺举办的《回心转意摄影展》中展出。

转换念头
处处庄严处处美

回忆当初第一次拍摄佛教文化题材,可能是初生之犊不怕虎,邹宝业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不觉得会有问题,或是因此小心翼翼或担心什么的。

“但是现在,我会很留意周围环境,比如在拍摄大型活动如短期出家,我会跟着穿上海青,让整个会场看起来和谐、庄严。特别是在修行的人,不会觉得有一个外人在他们旁边跑来跑去,打扰他们修行。”

另外,在拍摄佛文化题材的时候,相机一定要设定在静音状态,而且尽量少用闪光灯,也不要太靠近拍摄。“现在多数的相机即使不打闪光灯,也有现场光的美,念头转一转就好,我们要尊重在修行的人以及庄严的场所。”

我希望我的照片是一个念,像一面镜子,照出看照片的人的内心。——邹宝业


佛心与文心
以佛学禅理创作

刘玉玲,谢增英

在世界正走向全球化、国际化、多元化的主流时代下,如何运用自己的文化底蕴来创作,是不少文学创作者的思考方向。刘玉玲、谢增英尝试渗入佛学,在文字里呈现自身的所感、所思,以及丝缕的禅思、禅语。

人心就是生命的种子

佛学和创作有什么相通的地方?你认为艺术与修心本是同一的吗?

刘:佛学本身就是深奥的学问,我也修心,但还不深入,所以不敢大谈修心。参加“马鸣菩萨文学奖”是很偶然的事,比赛前,我梦见我在中学时的班主任,16岁那年,我在超市当收银员,某天班主任来买东西,我主动和她打招呼,她竟然一副“书念不好,所以当收银员?”的表情。

如今回想,当年我一直是班上作文最高分的学生,对老师的“鄙夷”始终无法释怀,中六后我报读马大中文系,毕业后留校念硕士,现在准备到中国深造。

倒是在韩国唸书时,我从韩国人身上学会“无视”这个词,它是一种维护自尊的方法,无视别人的冷眼,专心做喜欢的事,写自己觉得快乐的文章。但我心里还是希望,当年的班主任会以我为傲。

谢:对我来说,佛学和创作相同的地方是要用心去体会。艺术和修心在某些程度上是同一的,因为艺术讲的心,用心去创作,用心去体会生活,感受生活,而修心讲的是修自己的那颗心。

记得看过一个佛教的故事,最后方丈大约如此说:“人心就是生命的种子,把它播种在佛教里,就会长成菩提树;如果它播种在艺术里,能长成一丛风景林。”

有不少人,在享受生命的同时,随手就把自己的心儿丢了。记得参赛的散文作品,就是绕着小王子看世界的眼睛,去看待这世界。

感受自身弱点与悲伤

文学可扩大佛学的美,文学也因佛学更深更广。然而,文学有时为了要扩大张力,而有夸大的手法。在创作时,如何拿捏“文心”(创作)和“佛心”(佛学)的平衡?

刘:美学、佛学和创作,各有各的美,不可比较但可融汇。我觉得世上有很多理论、看法、生活方式,甚至语言都有这样的趋势。我可能并不真的懂佛法、创作,但我的感受和我的喜怒哀乐,都是真切的,融汇后就出现了作品。

有人说,写文章要写出意境来,还没去到那个境界前,我们需要多次的遭遇和成长,才能到达那个层次。而朝向境界的最好方式,就是好好面对自己的感受,包括自己的弱点和悲伤。

谢:文学不一定要夸张的手法,我是比较喜欢自然的写法,不是所有的创作都会用的这种技法吧?

创作不刻意自然境更佳

就你的创作情况,是如何把佛学、禅理贯穿于创作中?

刘:我自小在阅读上有点杂食,什么都读。我忘了看过多少关于前世今生、因果报应的故事,记得有一本说,今生转为女性,是因为前世杀了人。那时候我16岁,跑去跟好朋友说,你知道吗?你我今生生为女子,是因为我们前世杀了人,一度为自己前世杀过的那不幸家伙而难过。

阅读让我自己思考,也让我见识很多。这种交汇有来自我的经验、我的哲学观、我的爱好,这个交汇的方式也极其自然,无需故意。

如果我的创作里看到一点禅理的话,并不是我受佛教影响多深,而是我的脑海里,或思想里曾接受类似的教育和讯息,这里面有民间信仰、有道教、有佛、有神也有鬼。可以肯定的是,它们都劝人为善。

谢:我个人觉得创作的时候,刻意将佛学贯穿在创作反而会显得不自然,我们小时候读的许多故事,例如瞎子摸象,便是出自佛经《长阿舍经》,但我们读这个故事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这个故事是出自佛经。我想自然地融入,远比刻意地说教来得好吧!

对我来说,佛学也是思想学说的一种,不同的时候,给我不同的体会。我不敢说,佛学在创作上给我的影响,但我个人喜欢看佛经,刚开始那一句:“如是我闻”,每当看到这句时,就像我听到某某故事,某某经典,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感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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