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權:那早逝的青春 | 中國報 China Press

甄子權:那早逝的青春

沙巴地震,大馬在痛──捨身救人的向導,新加坡也傷好痛──早逝的青春。



痛,痛在人生最難面對生離死別。痛在更難面對至親至愛意外死亡。痛在無止境思念的長夜,無語問蒼天。

好多的話要說,但不知從何說起。好多的事要做,但一切仿佛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一場意外,人就這么走了。那么匆忙,從昨天走到過去,從過去變成追憶。



難以承擔的回憶,就這么重重地落在活著的人身上,根本沒來得及做任何準備,更沒有意願來接收如此割心裂肺一幕幕傷痛的回憶。

人生無常,沒得選,沒法渡。死者已矣,生者何堪。問天,人在哪裡,天不語;問地,他錯在哪裡,也無語。

一切的回憶和一切的不幸,成為一時要放也放不下纏繞不去的罪惡感──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千千萬萬個自責的為什么終日縈繞不去。

罪惡感如余震般追逐著生者。那一個個早逝的青春,不會如此甘心走進死亡。耀眼灼目的青春如熊熊火炬,強風一吹,就這么熄滅了,過去那些光和熱,曾經那么溫暖人心,而今卻燙傷了追憶人。

家人更不會甘心人就這么走了,寶貴的性命被犧牲得如此不值。同學再也見不到他們回到學校,留下空桌椅,誰失去了誰?

留下光和熱

陶傑寫《夭亡》提到查良鏞先生一段憶述:少年時,他在浙江讀中學,日軍飛機空投鼠疫彈,班上許多學生都患上鼠疫走了,留下空椅。

“查先生是領袖生,老師命他把一個同學的遺體放在擔架上,運到河邊,目送遺體浮向煙水的盡頭,情境催人淚下。或許有此經歷,造就了以后的文豪和哲人。”

一些人的生命靜止了,山裡的風,有他們的名字,他們留下的光和熱,正在激勵著后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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