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肯:啃日子──婚禮嘉年華之初識異國朋友 | 中國報 China Press

方肯:啃日子──婚禮嘉年華之初識異國朋友

新山人,自由文字工作者,現居吉隆坡。生命太短,樂子太多,立志玩到最后一口氣。

週末,我們到KL Sentral接載兩個從新加坡來參加良婚禮的朋友——莎拉和艾利斯夫婦。



由于身高問題,通常只有我找到人,別人都沒法發現我的存在,何況艾利斯是個六尺多的德國人。找到他們后,我們就朝美羅新村出發了。

莎拉手裡常握著手機,不時滑動。接著,我聽見坐在我后座的艾利斯問她道:“打卡了嗎?告訴大家妳到哪裡了、做了什麼?”聽到這裡,我們都笑了。艾利斯補充道:“‘我準備登機了’、‘我抵達了’……所有人對妳的行蹤都一清二楚。”莎拉對于艾利斯的調侃只能苦笑。

我向他們遞上糖果,艾利斯馬上就拒絕了,而莎拉是很開心地接過糖果。艾利斯好奇地問:“妳吃糖果?”莎拉不以為意地回答:“我吃糖果。”我忍不住偷笑,他們的互動甚是有趣,總是互相調侃,但完全沒有火藥味,顯然是一種情趣。



我不禁想起幾日前的台灣綜藝節目《康熙來了》,那期邀請了許多外國人來賓,大部分男人旅行時,只需要啤酒和風景,而美食是女人們不可或缺的旅游元素之一。

抵達美羅已是晚霞滿天時,我們來到良的老家,豐盛的自由餐等著我們。一碟燒肉此時放在我們的餐桌中央,我向他們介紹了這是“Roasted pork”,莎拉就笑著對艾利斯說:“你的朋友。”原本對食物都不感興趣的艾利斯,立刻眉開眼笑,伸手就夾起一塊燒肉送入嘴裡。德國人予我的印象即是如此——足球、啤酒和豬肉。艾利斯也不例外。認識新朋友時,若能知道對方喜歡什麼或對什麼感興趣,那比較容易讓彼此的溝通破冰。

我們談了馬來西亞華人新村的由來,華教、獨中、統考制度,再談到南大的過去。雖然他們身在南大已兩年,但從來沒有人會告訴他們南大的背景,他們以為南大一開始就是今日的模樣。莎拉說,他們也不能用“Nanyang”來稱呼南大,而是“NTU”,所得的解釋是避免和台灣某所大學混淆,也是品牌形象的關係,我們笑著直戳破這個藉口。

莎拉也告訴我們,現今的新加坡年輕人都想改變,有別于一般的保守派。然而,莎拉覺得自己一直是個外人,從來沒法融入當地社會,更沒法找到歸屬感。說時,她有點失落。

在新村裡,賭兩把也是一種慶祝方式,莎拉為此十分好奇,想拍照留念,但我阻止了。事后,我才向她解釋,賭博在我國是違法的,而且若對方賭輸了,他們或許會怪罪她。接著,莎拉又有許多問題了:為什麼違法?為什麼會怪她等等。

艾利斯來自德國的村莊,當莎拉隨他回老家時,村民不顧已是深夜,紛紛湧來見莎拉一面。艾利斯說,村莊就是這樣,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村民注意,最后只要有啤酒,就能打發他們離開了。

我喜歡國度、文化上帶來的思想衝擊,使自己清醒並發現自己的渺小。想起那些一開口就“五千年文化”,視其他為無物的人,就讓我頭昏腦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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