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喜文:沒勇氣和有勇氣的

國內近來盛行一股很乖謬的風氣——自殺。

疑考試作弊被揭發並被同學戲謔、奚落的初二女生,選擇自殺。

疑不堪功課壓力的小六女生,被發現墜落于校舍的3樓,目前還在醫院留醫,惟迄今不肯透露墜樓原因,有很大可能是自殺不遂。

沙登一約30歲女子,在11樓跳下,剛好落在樓下轎車的車頂上,死不了,身負重傷的她,或許還會在刑事法典第309條文之下被控告——任何企圖自殺的人,會被判監禁最多一年或罰款或兩者兼施。

這一切讓人想起因著消費稅的落實而跳去鄰家企圖雙料自殺的65歲伯伯,也讓人想起在台灣幾起隨機殺人以便換來被殺的個案。

于是,得出的結論很荒謬——沒有勇氣自殺的跑去殺人,有勇氣跳樓割脈的,幾乎都死掉了——真令人心寒,不是么?

台灣作家三毛是一個情感極其細膩的人,初二時,數學常考零分,惟她發現數學老師每次小考都是抄自課本后面的習題,為了避免留級,三毛硬把題目給背了起來,並連續考了6次100分,老師懷疑三毛作弊,當場出題考她,三毛矢口否認,卻回答不了習題。

結果,老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前,用毛筆在她眼睛周圍畫了2個圓圈,三毛隔天在教室昏倒,並開始逃學,更患上了輕度憂鬱症,在家休學養病。

學校,是孩子的全世界,大人不能憑著自己那年長的歲數去抨擊“怎么那點小事就看不開”,仿佛自己不曾在生命裡為功課懊惱般脫俗,明明自己當時能跨過去也是極不容易的。

人都要有夢想

三毛的生命之所以一度盛開如花,絕大功勞源自于她的父母——父親是成功的律師,擁有充裕資本為她打造學習環境;母親賢惠開明,安排她學習插花、鋼琴、國畫等;她在名家的熏陶之下,接觸了現代文學,才活潑了起來。

她在找到自己之前,差點被數學老師給毀滅了;而接觸文學之前,父母又費盡了多少的嘴舌和心思,經歷了多少的陰差陽錯,才讓子女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找到了,才得以延續。

“一個人至少得擁有一個夢想,有一個理由去堅強;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三毛如是說。

可惜,到了最后,她還是堅持不下去,選擇自我結束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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