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吉：與毛澤東相會

北京是我來中國到過最多次的城市。過往都是有公務在身，時間安排非常緊湊。我對北京的印象非常淺，都是往返酒店及開會地點。這次重返北京到人民大學參與研習會，除了研討會之外，閒暇時間比較多。

我住在衚衕裡，背包客常選擇的YHA青年旅舍。我幾天早上坐在院子裡觀察，國內年輕旅客多，外國人也就零星幾個。這家旅社不準自己做飯，少了在公共飯桌上旅客交流的機會。我住的是四人房，幾天內，也先後換了四個租客。他們大多是出差式的到北京小住幾天，我還真沒有遇到是旅客的室友。

在人民大學任教的朋友，晚上帶我去蹭飯。席上幾位都是當代比較活躍研究哲學以及政治的學者。話題圍繞著這幾天講演的主題：民主的價值，自由有沒有好壞問題。在南方時，常聽那裡的學者評價北京的學者好思辯善清談。我想應該還要加上憂患意識很濃厚。雖然與座幾位教授是以哲學思辯著稱，但是一碰到國情以及當代議題，除了直言不諱外，更多的是擔憂。他們以時代的先行者自居，有天下興旺，匹夫有責的氣概。這或許是作為國都的北京所產生的氛圍 。

密擠排隊似纏綿

我決定去天安門毛主席紀念館，瞻仰毛澤東遺容。現在是免費開放，從早上8點到中午12點。天安門周圍，站崗的軍警大約50公尺一個崗位，還有幾個類似軍警流動亭分佈在四周和廣場內。我看到進入廣場每個人都要安檢的長隊，本來想放棄。不過想到朋友常說，中國著名景點哪裡不排隊呢。我還是老實的排隊。

越是靠近進口，我就越感覺到後方的人在緊貼著我的後背擠。其實人不是很多。但凡遇到排隊上公車、入場，人群中那個擠的緊密度，是幾乎讓你以為其實他或她是你的愛人那樣纏綿相擁的。我們魚貫入場，在毛主席紀念館，館員打扮的軍警，從館外一直分佈到館內，堪稱無死角。我們進入停放著水晶棺的內廳，只能一直隨著人往前走，不能停下瞻仰。我只能邊走邊望，躺在裡面的毛澤東。從進入內廳到離開，少過三分鐘，我與毛澤東的相會。

★寄自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