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微:亞蘿夏──神秘的紅線

不是說學海無涯嘛!游枝先生與我應該算得上是“聰明人”,懂得從辭典裡頭求取、補充學識的不足,還可以賺得“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為花紅,哈哈。

像這回,也是因為要寫聶隱娘這位唐代傳奇裡的俠女或刺客,雖然以前讀過金庸寫的短篇《聶隱娘》,但記不起是收在那本武俠小說裡了?索性查辭典最方便。也因此才發現——咦,原來聶隱娘與另一位著名的俠女紅線,是同一時期的人物。

這真是饒有趣味,簡直可發展成小說或者電影劇本了。

日前與牛醫生茶敘,都說今年最期待的電影就是侯孝賢的《聶隱娘》,侯導還以此片奪得康城影展最佳導演獎。牛醫生說:“我以前只知道紅線,不知道聶隱娘。”我當場半貶半捧他:“那時因為你英文比中文好。”另一個原因是,當年蕭芳芳赴美國讀書前,曾帶著自拍自製電影《紅線》來馬新隨片登台。

以女刺客紅線為題材的電影不止一部,奇怪的是從沒人拍攝聶隱娘,直到侯孝賢導演。她們的故事,小時在一本白話文本的刺客列傳看過,裡面還包括了虯髯客,就是紅拂女與李靖的故事。那時最納悶的是,為何聶隱娘要嫁給一個磨鏡子的窮小子?傳奇裡不提這些,寫得好像真人真事。其實這對夫妻的故事,大有發展的潛能。

紅線裡頭最叫人詫異的是,紅線在取了金盒回來,消解了主人節度使薛嵩的災難后,她在離開前對薛嵩說,她前生是男人,因為殺生太多,今世貶為女子,她要再修行,來生變回男人。這樣男尊女卑——當女人是一種懲罰,在現代當然是政治不正確的思想,但不能否認,這是很奇怪的描寫。

如果我寫一個紅線的新劇本,會安排她是個中性人。她是面貌美麗的男生,易裝扮成女人,因為殺孽太重,有許多仇家,改裝一個女人逃避仇家的追殺。也許他心理上就是喜歡當女人,她可是服侍薛嵩的貼身侍女,是他的得力親信。

最后因為她暗戀主人要為他解危,不得不冒險洩露了行蹤身份,她夜行幾百里,潛入守衛森嚴的官府如入無人之境,從對象枕旁取走金盒,這當然馬上就被仇家明白:只有紅線才有這份功夫。她不得不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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