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導:李少榮
站在亞庇岸外加雅島甘榜洛邦的簡陋渡頭,馬倫(53歲)緬懷著祖父的故事,這個渡頭一度是熱鬧又保安森嚴。
他說,加雅島曾有輝煌的一頁,英殖民時間,它一度是英國北婆羅洲渣打公司的總部,也是主要的貿易地區。
他說,加雅島在80年代初期,一直為亞庇提供廉價勞工,每早通過這個渡頭前往亞庇工作者近千人,至到今天,它依然是其中一個主要的勞工供應中心。
馬倫自己在島上製造小舢舨,他及孩子都是以製舢舨為生,有一名工人來自鄰村的甘榜博杜;他說,船一直是加雅島與沙巴陸地聯繫的交通工具,已有超過百年歷史。
他說,早期英國北婆羅洲公司為了防止被攻擊,把總部設立在島上,許多貿易都是在島上進行,當時島上也居住了一些華裔。
他說,加雅島上主要有5個甘榜,而甘榜洛邦正是最早的甘榜,也是北婆羅洲公司原址。
有一座華裔墳墓
“英殖民時期留下來的東西沒了,有一座建築物也燒了,若有好好保留下來,今天就會有遊客來觀光。”
馬倫指出,島上有一座華裔墳墓,其后人是居住在兵南邦一帶,每年都有來掃墓,足以證明加雅島的甘榜洛邦曾興旺過,也是最早及最重要的甘榜。
他指著現在前方的小渡頭說,根據他的祖父和曾祖父說,以前英殖民時期的渡頭就是在同一個位置,但是,以前的痕跡都沒了。
踏上甘榜洛邦,一般城市的電器都不缺,電冰箱、液晶電視、衛星電視收訊都有,在其中一個地區,手機電訊還是4G。
“我們就是靠這個小小渡頭把家具運進來,基本上,我們的生活與城市人沒兩樣,唯一不同是,我們是乘船回家。”
擁5個水上木屋區
在許多人眼裡,加雅島是個惡名昭彰的犯罪溫床、距離亞庇市只需10分鐘航程的海島,但是,它曾是北婆羅洲最重要行政及貿昜中心。
英國北婆羅洲渣打公司于1882年在島上設立建築物,防止當時反英的原住民攻擊,雖然如此,它于1897年遭到反英殖民英雄末沙烈攻擊。1899年北婆羅洲渣打公司把行政中心遷至對岸,並以渣打公司總經理Charles Jessel的名字稱為杰斯頓(亞庇前名)。
加雅島占地1456公頃,加雅(Gaya)是源自巴夭語“Gayo”,意思是大。島上還有未經開發的熱帶雨林和山豬。
加雅島共有5個水上木屋區、小學和中學,也有2座5星級度假村。
島民乘舢舨到亞庇工作
每天早上,站在巴剎可以看到許多配上舷外引擎的舢舨載人至亞庇市區,這些人都是在一般商店、建築工地工作。
阿斯里(33歲)說,他是在早上載人至亞庇,島民通常是包月,每月70令吉,早上送去亞庇,傍晚回島,至于單程航費則2令吉。
“以前的船資是50仙,然后起到1令吉,現在要收2令吉,這樣的收入還不夠我用,送人之后,我就去釣魚,有時候做些散工。“
採防阿斯里時,他正在修理舷外引擎。他苦笑說:“自己必須要會修理,拿去新蘇蘭(亞庇一個商業區,有多家商店在那售賣和維修舷外引擎)修理很貴。”
在70年代,菲律賓南部居民逃難南下,很多人都在加雅島居住,搭起水上木屋;這些難民和經濟難民為找生活,每天乘船到陸地找生活,傍晚再回到島上的家。
阿斯里說,島上居民購買家庭電器或是摩哆,都是由他這種類型的小船運回家裡。
在島上開設小雜貨攤的諾艾莎說,她只賣簡單的水果、食品和一般雜物,貨物都是靠著小船運到島上。
甘榜洛邦村民不歡迎外人
由甘榜洛邦渡頭沿著木橋進入該甘榜,首間屋子就是首任村長阿布巴卡的屋子;他的曾孫阿都馬積說,這個村子早在百年前就存在。
他不斷的指著身后說:“我們這裡與他們(身后方向)不一樣,他們弄壞加雅島的名字。”
建警局祈禱所
甘榜洛邦的后方即是以最多非法移民和罪犯著稱的甘榜波杜和甘榜洛古來。
“我們很留意外人進入村子,不歡迎外人在村內建屋,基本上不歡迎外人,特別是非法移民搬進來住,因為我們不想像他們那樣。”
甘榜洛邦是傳統巴夭人居多的水上木屋區,警方最近在村子裡建設警局,村子也有祈禱所,加雅島的中及小學也是建在這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