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故事．鑽石乒乓催花結果不噴藥
報導：葉鳳玲
當年祖先以扣薪資方式償還，用1500令吉買下雪州雙溪比力（Sungai Pelek）一塊五英畝土地，經過林菁福和林國安父子的努力耕種，“旺地本地龍眼果園”成為唯一獲得大馬農業局“良好品質管理證書”（Mygap-Malaysia Good Agriculture Practices）的龍眼果園。
13年前，本地罕見龍眼果園，有感龍眼經濟市場的潛能，于是，林菁福托友人從泰國購買逾300棵龍眼果苗，大膽地把油棕園翻種成龍眼果園。
“龍眼品種多，但是適合我國種植的並不多，所以，最后選擇乒乓龍眼、鑽石龍眼。另外，也因為這兩個品種屬于自然開花結果的品種，有些品種必須施藥才會開花，但是，我們不想要使用農藥。”
從外形上來看，乒乓龍眼顆粒大，葉子小而捲曲；鑽石龍眼顆粒較小，葉子碩長。口感上，兩者皆帶有果香味，但是乒乓龍眼果肉厚，鑽石龍眼則較薄。
一開始，林菁福和兒子林國安對種植龍眼一竅不通，但是憑著興趣和努力，最后摸出一條路，其中包括自行研究、和國外專家交流。
“種植是一種經驗論，很多資料只能做參考，最后，還是得經過實驗和實踐。”比如，種果樹要有合理的行距，才有利于果樹的生長和土地資源利用。
“經過測算，三百棵龍眼樹的行距是28尺到30尺之間，這樣它能生長到預期的目標，也方便摘果。過于密集種植的話，果樹無法擴展生長，摘果或修剪時也容易被枝干戮傷。”
開花到摘果歷時四個月
林國安表示，果苗種下泥土，兩到三年就會開花結果。雖然龍眼果樹可以生長至紅毛丹、榴槤那麼高大，但是他們每一年都會大修剪一次，讓果樹保持良好的樹形和一定的高度。
“龍眼從開花到摘果歷時四個月，第一階段從開花到幼果是一個月半。第二階段是膨果期，果實逐漸大粒起來，也是一個月半時間。第三階段是成熟期，果皮從青色慢慢轉為褐色、散發香味。”
他說，龍眼一串花穗有70結果，就已屬結果高率。開花結果期間若遇雨季，結果率或許會滑至30至40。
“我們的果園是家庭式經營，目前只是做零售，暫時沒有批發到市場。由于是家庭式經營，所有事情只能親力親為，因此能控制龍眼的品質，比如不施放農藥，野草也是採用人力割草，保持土壤的自然循環。”
長根、開花期宜施肥
一般上，龍眼果樹需要陸續施肥料。果苗種在土地的時候，就要施放有機肥。
“兩三個月之后，當新芽新葉出來，就表示根發出來了，此時就要施樹壯肥，並且在往后的每兩個月施一次樹壯肥。”
照料得當的話，龍眼果樹會在兩三年后，開始開花結果。一般而言，果樹最主要的肥料是N（Nitrogen，氮肥）、P（Potassium，磷肥）、K（Phosphorus，鉀肥），胥視果樹成長階段而做出調配，比如，葉子需要氮肥，果實需要磷肥和鉀肥，所以，開花階段需要放多一點磷肥和鉀肥。
除了龍眼果樹的管理、適時施肥，合理的整形和修剪，也有助于提高龍眼的產量。
“摘果的時候，同時可以順便剪掉過長或幼瘦的枝干。一些結果過多的枝干，也必須剪掉，否則枝干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結果纍纍的重量而折斷。”
林國安表示，一串花穗大約可以結30、40粒龍眼，有時候，成熟后的一串龍眼可達兩公斤重！
“被剪掉的枝干過后會重新發芽，然后新芽生長成新枝干，準備下一輪的開花與結果。”一般上，龍眼一年會有三至五次的收成期。
久旱多雨皆易病但對煙霾免疫
“種植是看老天吃飯的行業，深受外在環境的影響。雖然種果樹不簡單，但只要有興趣，就可以克服挑戰和困難。”
林菁福說，農藥不是解決種植問題的唯一方法，實際上，自然界裡存在許多解決方案。
他舉黃葉病的問題：“無論什麼樹，如果一段時間沒有下雨，一定會長出黃葉，因為葉面被泥沙覆蓋，根部無法呼吸。如果下雨，雨水就會沖洗掉葉面上的泥沙，樹就會好起來。不要一有問題，就找農藥。”
另外，雨水過多，氣候蔭涼，果樹或許會生白菌。如果枝干滋生過多的白菌，他們就會剪掉該枝干，而不使用殺菌劑。也因為沒有使用殺菌劑，有時候龍眼果皮外會有昆蟲的排洩物。舉凡這些龍眼，他們都不賣，丟棄或清洗乾淨自己吃。
問及煙霾可會影響龍眼的生長？林菁福說，他有一位種植香蕉的朋友，因為煙霾導致香蕉樹無法結果。“龍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看到影響，都如期開花結果……可能煙霾對龍眼沒有影響吧！”
蝙蝠愛嚐鮮是天敵！
蝙蝠是龍眼果樹的天敵，尤其龍眼進入成熟期，果皮從青色轉變為褐色，開始發出香味的時候，蝙蝠就會從四面八方飛來“採果”。
“趁龍眼還沒有散發香味之前，也就是膨果時期，就要用洋蔥網把龍眼包起來，否則就會成為蝙蝠的食物。”洋蔥網是他們跟鎮裡的雜貨店回收得來，過后會回送龍眼于對方當回禮。
據林國安的觀察，蝙蝠會用爪子抓住龍眼，振動翅膀幾下把龍眼採下，飛到附近的樹上啃食；吃完之后把果核丟在樹下，再飛回果園繼續採果。
“為了避免收成損失，除了使用洋蔥網包住龍眼，我們也在果樹行距之間，拉起網來捕捉蝙蝠。”如果有蝙蝠被網纏死，他們也不急于將蝙蝠屍體取下，因為這樣可以阻嚇其他蝙蝠到果園裡偷吃。
他也說，蝙蝠的聽覺非常敏感，所以不能使用粗網來做“擋牆”，否則風一吹動，粗網發出音波，被蝙蝠聽到，就會失去圍網的阻擋作用。
按大小分類貓眼最小！
龍眼是一個品種繁多的大家族，按照果實顆粒大小而分，最小的是“貓眼”（mata kucing）、龍眼、乒乓龍眼、巴西龍眼等。
旺地本地龍眼果園除了種植乒乓龍眼、鑽石龍眼之外，還有兩株胡椒龍眼。胡椒龍眼果皮帶有白色，又稱白龍眼，果肉軟、脆口帶果香味，種子小；但是，一些長得扁圓的胡椒龍眼，則種子呈爆開狀。
林菁福透露，泰國龍眼有季節性，而本地龍眼常年都有產量，其中大造季節是八月、九月。
“泰國龍眼一般使用催花劑，可以一次大量地開花結果，以控制產量。也因為經過加工，泰國龍眼脆口、果肉厚，但是口感有點乾渣。”
“本地龍眼雖然不夠泰國龍眼那樣肉厚、脆口，但是香甜多汁，果肉濕軟，因為果肉水分多，放進冰箱結冰也很好吃。”
他的果園裡還種有幾株仙桃、荔枝、琵琶。原來，有感于城市小孩無從得知果樹的世界，林菁福特別種植這些果樹，希望提供游客們一些課外知識。
“有些小朋友看到山竹問：為什麼山竹是青色的？他們只見過成熟的山竹，都是父母買回來的水果，少有機會到果園接觸不同成長階段的水果。”
由于果園靠近吉隆坡國際機場，開園以來，除了吸引學校組團觀光或進行生態教學，也吸引不少新加坡、中國等游客來果園參觀。
套袋免蟲害蓊鬱滿園
“鄉之旅”果園是在響應州議員“開發適耕莊地方旅游景點”的呼籲，于一年前開放果園供參觀。目前，它只在週末開放參觀。
果園園主黃運財表示，實際上，這片果園已在五年前開始種植水蓊。為什麼是水蓊呢？他說：“首先，適耕莊這塊農耕地土壤很適合種植水蓊。第二，水蓊開花100%就會結果，生產率和經濟效益高。”
大馬普遍種植的是大紅水蓊，這是早期從泰國移植至本地再培育出來的品種。 大紅水蓊鮮紅多汁、肥美豐碩，從開花結果到摘果，大概需要70至75天。
“一般果園種植的果苗，都不是種子培育，而是經由水蓊駁枝培植而成的。所謂的駁枝，就是在枝條上刮痕，敷上一層特製的泥土，再用塑膠袋包裹。一個多月之后，就會生根，把根剪出來，放進培育塑料袋裡培育成果苗。”
“鄉之旅”果園種有百多棵水蓊，普遍上種植一至兩年就會開花結果，且常年都有花期；同一棵樹，即使現在結著果，旁邊的枝幹還會陸續打花蕾。
移植台灣變“蓮霧”！
黃運財表示，水蓊必須待成熟才能摘果和食用。要種出口感與甜度佳的大紅水蓊，必須精耕細作。
“果樹從發芽、生根、枝葉繁茂到開花結果的生長過程，每個階段所需吸收的肥料不一樣。一般農作物的肥料是氮、磷和鉀，俗稱NPK。”
“根據我們五年的種植經驗，果樹生長時需要從土地攝取最多的是氮、磷、鉀。也要看樹身狀況，樹身弱，氮的成分要高；要催開花結果，磷和鉀要放比較高。”
他說，NPK肥料調配不是固定的，果農胥視果樹的狀況來決定三種肥料的調配。另外，水蓊果皮很薄，且是連皮帶肉食用，所以不適合使用農藥。
“因此，必須在幼果階段就要套袋（包裹果實），才能避免果繩等蟲害。”他坦言，若遇上情況需要，迫不得已要使用果繩藥或農藥，他們都會對症下藥薄施即可。
“果園打理得好，果樹得到適當照顧，一棵水蓊樹可以有逾10年的壽命。一般上，要趁著枝條尚嫩而進行修剪收枝，讓水分和營養集中被吸收到枝幹。”
在收枝的時候，向上徒長的枝條一般都必須剪除，矮化果樹至一定的高度，方便包果、摘果。
可能有的人不知道，水蓊原產于馬來半島，十七世紀才由荷蘭人引入台灣。由于我國農業技術發展長期未受重視，水蓊種植技術早被台灣遠拋后頭。
“本地不是沒有人才，但是多數的果農、園主都是小本經營，自力更生，沒有國家的技術及資源輔助，我們也無法繼續精細化經營、發展，國內農業水平也就止步不前了！”
方便參觀讓樹長矮一點！
“鄉之旅”果園負責人顏美快透露，除了本地游客，日本、中國等外國游客也曾到訪該果園。為了讓游客輕鬆逛果園，果園有一套系統的管理方式。
“比如，我們把果樹統一矮化至樹高5尺至8尺，這樣做可以使得果樹樹形整齊，枝幹均勻生長，枝壯葉大果就美。”
他說，果園土壤屬鬆泥，這樣的土質能使土壤保持一定的潮濕，減免每天以人力澆水。不過，也因為土壤的特性，地面長著許多青苔。
另外，由于果園在稻田種植圈中，他們也得以享用良好的灌水系統。“旱季時，可以從稻田灰溝引水進果園，在三四小時裡灌滿整片果園。雨季的時候，也可以把積水排入大的排水溝裡。”
天生紅臉陽光一曬變白！
普遍上，水蓊果樹的一條枝幹能結出二十多串花蕾，每串花蕾往往能結出10至20粒幼果。而一棵果樹，平均每次收成可以達50至100公斤。
“水蓊的每條枝幹都會開花結果，但是考量到果實成熟之時會對枝幹產生重量負擔，所以在花蕾階段進行疏果工作，把不良的枝幹或是嫩枝幹剪掉，讓果實獲得良好的成長空間，也避免耗費養分。”
顏美快透露，有時候一串水蓊會有兩種顏色，這是因為陽光的關係。
“接觸到陽光照射的水蓊，會導致果皮泛白，不是因為不夠成熟或是有病害。反之，沒有接觸陽光照射的水蓊，則呈艷紅色澤。”紅和白哪個好？他笑說沒有根據，但個人覺得“被陽光曬過是好的”。
果園裡，水蓊果樹隔著一棵酸柑樹種植，這樣的種植設計背后全都經過深思熟慮。
“水蓊枝葉茂盛，如果密集排排種植，濃蔭容易遮住地面，只有點點的陽光照在地面上，會影響土地的自然循環。而酸柑葉子小，容易採光通風，允許陽光照射進來。”
最怕果蠅咬一咬生蟲
果樹就像人一樣需要各種營養元素，所以農作物一定要施肥。但是，在不同的部位施肥，果樹吸收肥料會有差異，因此要對症下藥，才有效提供果樹養分。
顏美快說，一般上他們會把肥料施在根圈附近，而不是樹頭，讓根系可以很快伸展到肥料附近，吸取營養要素。
另外，水蓊花蕾一旦爆花便會在兩、三天裡凋謝，每當花一落畢，幼果初生，就得套袋，用塑料袋把初果包裹起來。塑料袋還必須打洞，避免下雨積水。
“水蓊是連皮帶肉一起吃的水果，為了讓消費者品嚐到健康有營養的水果，每一個生長階段都必須照顧得當。套袋就是為了防止它們被果蠅叮咬，一旦被叮咬，果肉內部就會生蟲。”
在套袋過程中，有經歷的人不用一直撥開枝葉尋找初果蹤影，只要看一看地上有落花，就表示這裡有初果。
“從初果到熟果，需要約30天。一些遺漏套袋或是掉落地上的水蓊，我們都不賣給顧客，就怕它們被果蠅叮咬過。”
雖無強大莖幹火龍果扶得起！
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機會永遠都會在。1998年，國內突發立百病毒，當時從事豬農的張淳聒因此而把所有豬隻毀滅，頓時失業。
失業兩年的某一天，他在一位朋友的家裡首次看到火龍果，即時被它奇特的果形給吸引，沒想到，就因此而踏入種植業。
“第一次看到火龍果，覺得它很特別，后來想了一想，要不自己也試試種植……從零開始學習，一路來有什麼問題，都是靠自己從不斷的嘗試當中去尋求答案，有時候一班果農朋友也會互相幫忙。”
火龍果是多年草本植物，沒有強大的莖幹支持，因此需要用支架來穩定枝條。他記得開始種植的一兩年，由于缺乏經驗，使用木棒當火龍果的支架，結果木棒一一被白蟻侵蝕，大部分火龍果因此倒地。從中汲取慘痛經驗之后，他改用牢固的水泥柱子。
自調農藥減緩病害
“后來有一陣子，白葉病侵襲農作物，大家都束手無策，連農業局也沒有應對方法，最后，我們一班果農自己調配市面上的農藥，才得以減緩病害。”
張淳聒一步一腳印學習，如今的他對于火龍果的了解，已非當年新手那樣無知。
“火龍果的每一個枝條都可以開花結果，一個枝條生長一至兩個花蕾為佳，如果有數個花蕾，需要人工摘除多余的花蕾。”
“一些舊品種可以一個枝條長七或八個花蕾，但是過多花蕾會導致往后果實成熟時沒有味道，因為不夠營養供應。”
一般上，每一個小花蕾生長約15天之后就會開花，花開一或兩天就會凋謝，凋謝的花瓣一乾就表示初果要生長了，此時就得用塑膠袋包裹起來。等到第20天，果實開始轉紅，要紅足七八天才算是真正熟透。
“摘果之后，要修剪枝條的莖尾，讓它重新發芽。正常狀況之下，只要有足夠的養分和水分，新枝條很快又會開花結果。不像五或六年以上的老枝條，一年只開花結果一次，而且枝條容易木質化。”
拓事業版圖國際化經營
當初種植火龍果的時候，周圍的人因為沒見過、沒聽過“火龍果”，對他抱持懷疑。甚至，火龍果成熟之時，旁邊的雜音亦不間斷：這果怎麼長得這麼奇怪、要怎麼吃、果肉這麼紅是不是打藥水……張淳聒都以漂亮的業績做無言的反抗。
“日熱紅仙蜜”果園佔地三畝，種植1500株火龍果，亦是雪邦第一個種植火龍果的果園。其實，他在全馬其他地區還有二十多畝的火龍果果園。
“早期共有52畝果園，后來結束一半，因為勞工短缺，沒有人力去照顧這麼多果園。”不過，他很努力打拼種植事業版圖，這裡結束一半的園地，過后卻又在印尼投資火龍果種植，並且出口到香港。
紅足七八天才會甜！
目前已知全世界火龍果品種超過六十多種，而火龍果果肉可分成紅色、白色、黃色三種。但在國內，常見的是紅皮白肉或紅皮紅肉的火龍果。
“日熱紅仙蜜”果園種植的是68號品種紅肉火龍果。有人問過張淳聒，為什麼紅肉火龍果比白肉火龍果甜？“其實，紅肉或白肉的甜度沒有差別，都一樣甜。”之所以會有這個“誤解”，他推測，或許吃到的是進口白肉火龍果的關係。
“火龍果要紅夠七或八天，甜度和口感最佳。但是，外國的火龍果為了要搶佔市場，火龍果才轉紅一或兩天就採摘下來，準備出口。初轉紅就採下來的火龍果，很多都是沒味道、沒甜度。”
初面市即火紅野猴也好奇！
張淳聒記得15年前果園開放參觀不久，陸續接到預約參觀的電話，當時最高紀錄是一天接待五六十輛巴士。
“那時候一公斤火龍果賣15令吉，每個到來的游客都搶著要，甚至一些還沒有熟透的火龍果也要！我跟他們說，這些才熟一兩天，味道還是酸的，他們說沒關係，我先拜神，過幾天再吃。”
那時候，不只是游客覺得火龍果新鮮，就連果園周圍的猴子，也對它好奇不已，紛紛闖入果園採食。一開始，張淳聒用藥物來阻止猴子，但是后來于心不忍，就不管了，讓它們食用，“反正只是損失一點。”
進一步往印尼發展
十多年前的火龍果是水果新寵兒，因為少見，市場詢問度高。就連住在他家周圍的農民，見到果園經常有游客出入購買火龍果，有些人偷採枝條，也跟著開始種植火龍果。
張淳聒說，隨著后來越來越多人種植，火龍果價格逐漸下降。為了方便逛果園的游客，不管市場價格浮動高低，他一律一公斤賣8令吉。
目前的他，在雪邦和印尼的火龍果果園兩地奔波。對于在印尼投資火龍果種植，張淳聒其實深思熟慮了五年之久。
“之前聽過一些朋友不愉快的投資經驗，比如被當地員工偷學技術之后，另起爐灶競爭……但是，考慮了五年，我覺得這畢竟是別人的經驗，參考就好，不要因為別人的經驗而放棄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因為這樣的念頭，他和當地印尼人簽約租借土地30年，開始在印尼種植火龍果。不過，為了避免步上朋友的后塵，所有的種植枝術都交由派去的大馬員工進行，其他修剪、摘果等繁雜工序，則交由當地人負責。
摘果后必須收枝
除了到印尼觀察果園，其他日子，張淳聒都會在雪邦這裡的果園佇守，許多種植、修剪工作，還是由他親力親為。可以說，勞動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就像火龍果總是在晚上九點開花。
“每朵花都一定會在晚上九點開，開到隔天早上八點，太陽出來才慢慢收斂。一朵花代表一粒果，花謝就開始結果。”
和其他果樹一樣，火龍果也需要通過修剪枝條來控制植株的高度。特別是每一次摘果之后，必須收枝（修剪枝條）。
“收枝有一定的修剪方法，如果修剪不好，不只是會影響枝條的發展，繼而影響產量，就算過后要施菌藥補救也無效。”
枝條照不到陽光就會老化
由于果園裡的火龍果種植有一段時間，趁著果園剛摘果完畢，張淳聒決定重新翻種。近來，果園工人正忙著把裁剪下來的良好枝條，用刀削除枝條三面邊緣的小尖刺，以防冒出新芽，而讓其集中在莖尾生長。
“處理好了的這些枝條，每一個都可以插枝種植，簡單的說法，就是把枝條插在泥土裡，讓它生根、發芽，然后成長開花、結果。”
在翻種之前，必須要把五尺高的水泥柱子，打入土裡深二尺。這樣的高度和深度，可以牢固支撐三至四條火龍果枝條的生長。
過去，他為每一根水泥柱上生長的火龍果枝條套上輪胎，以此來支撐火龍果的生長株型。但是，后來他發現，刀子無法伸進輪胎裡修剪枝條。
“不修剪的話，會生長過于密集，枝條密密麻麻的，陽光照不進去，下面的枝條會老化。”于是，現在他改用另一種方法，在水泥柱子上綁個十字木架，然后用繩子把枝條左右交錯綁紮，讓其往上生長。
不剪不成材枝葉方茂盛
你知道嗎？在植物群中，被辨識出370種水果可以食用，其中不乏罕見和奇特的水果，能夠滿足最挑剔的味蕾。我國因為處于熱帶，培育出一些季節性水果，有些則是常年都在盛產。不論在任何季節，我們都有機會品嚐到不同特色的水果。
隨著果農們逐漸開放果園，以生態旅游概念發展自家小天地，游客們除了能品嚐各種各樣水果，還可以觀看水果如何從樹上生長出來，對多種果樹生態加深了解之外，甚至還可以和果農們近距離接觸，是參觀果園的一大樂事。
同時間，為了讓果樹如期生產，而到果園參觀的游客在輕鬆環境之下，認識與學習各種水果，果園園主都會根據果樹的特性做判斷，定期修剪、施肥等園藝工作，給予最適當照顧，維持果樹的最佳狀態。
修剪果樹的目的，主要有以下四個：
（一）促進果樹恢復生長活力
果樹栽培幾年之后容易發生老化，枝條變得稀疏、葉子變少，可以施行“強剪”使其重新發芽，更新生長。同時，也可以把枝條零落的模樣，修剪成看起來更清爽。
（二）抑制徒長枝
為了讓整體樹形生長一致，如果有一枝條特別強勢，必須將其剪除，避免耗費養分且使株型凌亂。
（三）枝葉之間採光通風，預防病蟲害
枝葉生長過度緊密時，容易造成通風不良，吸引害蟲居住，甚至引發病害，須適度修剪來預防。
（四）控制植株大小
栽培空間有限，可利用修剪限制果樹生長的大小，以避免太佔空間。
修剪果樹的方式一般有兩種，一是截剪，二是疏剪。把枝條長度剪去一部分稱為截剪，這樣可以縮短枝條長度，促進餘留枝條的芽體萌發，使分枝茂盛。
疏剪則是從枝條的分枝基部，將整個枝條剪掉，這種方法常用于剪除不良枝、過密枝，能避免果樹耗費養分，樹枝葉間的通風更好，以減少病蟲害。
游客行舒心好去處
開放參觀的果園，一般上整頓得很整齊美觀，讓游客在青山環抱裡逛果園，聽果農的解說，還可以吃到現場摘下鮮脆欲滴的水果呢！
趁著週末，楊昌毅和馮菀萍駕車來到水蓊果園。雖然當天天空不作美，煙霾滿佈之余，還下了一場大雨，但無損兩人出游的興致勃勃。
“我們在吉隆坡生長，很少有機會接觸大自然，特別是果樹，每次看到的都是已經成熟了的水果，根本不知道它的原貌到底長什麼樣子？”
來到果園，楊昌毅第一件做的事情，是購買果農自製的沙梨汁和一包水蓊。他相信果園現場賣的水果，會比外面賣得更健康和便宜。
馮菀萍則認為，果園氣氛輕鬆，是舒心的好去處：“來到這裡感覺很舒服，沒有高樓，車子也少，可以看到綠油油的一片果園。果園修整得很乾淨，方便游客行動，果實也長得碩大，看得出來，果農很細心在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