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我鄉 (第2篇) 吳仲達：玉射與錦石應是兄弟

玉射（Grisek）的地名來源，一直是當地村民成謎的問題。有人做各種推測，但都不確實。

2003年底我受邀到耶加達《印度尼西亞商報》服務，發現在爪哇東部泗水北部有一個靠海的小鎮名字叫Gresik，華文地名稱為“錦石”而Gresik這個地名在印尼也是獨一無二的。

Grisek 和Gresik拼音雖不同，但發音相近，所以有理由相信在百多年前居住在Gresik爪哇人已經遷居到馬來亞南部的Grisek來，他們把家鄉的名字也帶了過來。在麻坡巴冬有個地方叫著Sungai Grisek，中文稱為“雙溪玉射”，當地有一個溫泉，相當聞名。這個地方和玉射應該都是與爪哇人有關。

村民都是操爪哇話

印尼的Gresik現在是爪哇東部的一個行政區，在泗水的西北部25公里的地方，是印尼主要的水泥生產地。

Gresik-Djaratan在11世紀時已經是一個重要的商業中心和港口，來自中國、印度和阿拉伯的商人在這裡進行交易。一些貿易商在該地區傳播伊斯蘭。在15世紀葡萄牙旅行家描述Gresik為“爪哇通商口岸的一顆明珠”。當時這裡是由一名蘇丹所統治。

由于Grisek在古代已經是一個重要的通商港口，因此有理由相信，當地的爪哇人可能在某個年代遷居到馬來半島，落戶在玉射。在早年的柔佛州就是東爪哇武吉斯人（Bugis）的移居之地。

在我小時候，玉射附近就有一個很大的爪哇村，村民都是操爪哇話而不是馬來話。我的幾名小學同學就是在這個爪哇村長大，講得滿腔的標準爪哇話。

我于1940年出生在這個寂靜的小鎮，鎮上有四間理髮店，一間興化人開設的，三間是海南人開設的。父親的理髮店是在鎮上大街。

我的父親有所積蓄后，他的朋友在麻坡鎮上開設了一間稱為“遠東日夜照相”的攝影店，父親也成為一名小股東。當時在麻坡算是一間有規模的相館。

附圖應該是在1940年底或1941年初所攝，在圖左2媽媽懷中便是我，當時應該是還不足週歲，右2的是父親，中立前面的是我的2哥，后立的據父親說是他的結拜兄弟。其余的是相館的股東。從衣著看，我們家的生活還是不錯的。

這張照片保存75年品質仍然完好，在戰爭期間沒有遺失，很是珍貴。

1941年12月8日日軍登陸哥打峇魯，英軍節節敗退。在1942年1月15日軍攻打到麻坡之前，也就是在1月11日麻坡首次遭到日軍轟炸機轟炸（注），遠東相館也被炸毀。

註：《1983年麻縣記者俱樂部成立第十週年紀念特刊》第158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