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佳見 不一樣的人生
文/覃小萍
圖/TVBS提供、謝佳見微博
謝佳見風光入圍本屆台灣金鐘獎。
在陽光下,他大方攤開喜訊與大家分享;風光背后的心酸,他選擇藏起來獨自舔著血淋淋的傷口。
童年陰影造就他的豁達性格、樂觀態度,卻亦讓謝佳見走出不一樣的人生。
大馬事業巔峰時,他選擇走下山,跨出到台灣一步一腳印開拓另一片新天地。
對于未知的將來,他期許能有獎項的嘉勉;更長遠的未來,他寧願抽離大家的焦點,找個好地方好好享受生活。
謝佳見清楚的替自己的人生每一步、每一階段規劃好,亦或許更明白替他爭一口氣的獎項,始終都遠不及他最終的人生目標──吃喝玩樂!
一切,從零開始
“海碟當時幫我租的只是一間很小很小的房間,就只有一個小窗戶的房間,跟我在馬來西亞(家)比的話,當然是非常差,都沒有我家客廳的大!不過我也捱了一年,之后就搬了!”
除了生活環境的改變,心理層面的情緒和壓力隨之接踵而至,“我當時覺得自己在馬來西亞已經到了一個高峰,來台灣是真的想要再挑戰自己,可能自己的性格就是喜歡嚐試新的東西,但是我沒有想到我自己真的要重新過這么低潮、要往上爬的日子。從來沒有想過!
我以為過來是嚐試新的東西,可能level還是一樣,大家還會覺得‘謝佳見是馬來西亞視帝’,可是卻沒有,真的是從零開始!”
當時在《飛越·龍門客棧》、《16個夏天》等劇宣傳通告,站在王陽明、楊一展、林心如等大牌身旁,台灣媒體根本“瞧不到”謝佳見。
“來到台灣又要重新從下再往上爬,一直是在挑戰自己,不管是耐力……還是把你當隱形人的那一刻(感覺),尤其是台灣媒體可能不認識你,他們就不會刻意去訪問你。”
被忽視的感受,他仍能帶笑自嘲:“我要去感受那種不被重視的感覺,我覺得還蠻爽的,就是重新開始的一種感覺。我在大家面前一定都是笑的,沒有任何的不爽,因為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這是一個過程。”實際心理還是有一股霉氣蘊釀著。
“回到家啊?灌醉自己……哈哈,沒有那么誇張啦!就會約朋友出來,但是我不是一個會跟別人訴苦的人,就自己慢慢消化就好啦!我會騎U-Bike從半夜凌晨騎到早上天亮,然后去拍戲。”
與謝佳見進行訪問的夜晚,他不顧一線男星的身分,就坐在台北街攤子邊吃消夜邊聊。喝了一點紅酒的他不理會路人的目光,笑談著那段大家沒有看見的心酸故事。
“當時感覺是挫折吧!內心會覺得‘我怎么又打回原形了?’,尤其是當所有人都不認識你的時候:面對媒體、面對觀眾、為第1部戲去見粉絲,站在台上是沒有粉絲的喲!哪像在馬來西亞粉絲是多么瘋狂,來到台灣是沒有人認識我的,有一度的傷感和尷尬。
我就一直說服自己──從零開始、從零開始。我有一小段時間是有憂鬱症,完全沒辦法睡覺,或者睡著了凌晨會嚇醒、沒辦法呼吸。經紀人有想帶我去看心理醫生,但我算是比較容易調適自己的人,所以最后就只是拿一些比較容易入眠的藥,靠自己的念力就康復了。”
拿獎,是種肯定
人生短暫,確實不能被往事牽絆裹足不進。
“從《才華橫溢》出來,我在馬來西亞大概花了8年的時間才得到金視獎(視帝),那時候也算是我比較揚眉吐氣的時機,也是一種成績。”
如今在台灣登上男主角的位置,他形容這是他迎來人生的第二春。
“我是懵懵懂懂的進入這行,從不懂拍戲、不懂走位,背對白背到每天發惡夢、發夢也在講對白的狀況。第1、第2部都是這樣。第一部劇我是演陳可美的男朋友,她當時是一線的咧,我壓力很大!
我就是這樣一直走到金視獎,其實學到很多東西,也幸好有在馬來西亞的8年,這是一種磨練。所以我來到台灣能夠這么快進入狀況也是這8年的努力。”
相比在大馬花了8年才得到視帝的獎勵,在台灣3年即有機會敲金鐘獎,他說可能在台灣花的時間比較短,但是得到的東西和學到的東西真的很不一樣。
“金視獎的頭銜對我來說也有很大幫助,反正在台灣媒體眼中:謝佳見就是大馬視帝。這多多少少對圈內人而言,他就是會演的人,所以我可能去演一個角色時就不需要試鏡。這算是一個捷徑吧!”
很多藝人會客套說不奢求獎項,但謝佳見毫不保留表現出他對獎項的野心,像對演藝事業設定的目標,他直截了當說:“拿獎吧!(獎項很重要?)是很重要的肯定。其實拿獎就跟我們年輕時唸書一樣,你得了第1第2名就覺得已經被肯定、贏了。我那么努力去唸書就是要得到名次,亦如我今天那么努力、那么用心演戲,就是希望得到一個獎項,還有人家的肯定。
入圍也好,我覺得能入圍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如果能夠得獎就更好啦!但是得獎其實也是一種運氣,不過能入圍也算是好的作品,得獎真的看我的命啦!”
他更不諱言現在挑的戲和角色都會以入圍金鐘獎為門檻條件,“我現在演電視劇嘛,就只能先以金鐘獎為目標。是會有壓力啊!我一直覺得有壓力才會有進步。我覺得一直處于安逸的生活並不應該是我現在的年紀……可能再過10年后吧!”
最想,吃喝玩樂
半退休的謝爸爸把生意交給謝佳見的弟妹管理,謝佳見樂見其成,“我當然想有一個副業,可是目前還沒有想到要做什么。我目前能夠做的就是把台灣的事業鞏固,至少卡到位子,先穩定吧,然后再想別的東西。”
已經有1、2年沒有放長假休息,他不埋怨卻積極的說:“沒有辦法啊,我還沒有資格休息。”轉過頭笑說:“我想很快退休。”
36歲的壯盛之年談退休好像言之過早,他的理論是“我真的很想好好享受生活,就是找一個好的地方隱居,過著跟朋友吃喝玩樂的生活就好了。”
在台灣經歷過低潮后,現在賺了錢會要把自己的生活過好,這樣的觀念或多或少與他成長背景有關係。
“小時候父母離婚后,我就被丟到奶奶那邊,過了一陣很不愉快的童年。長大后就想說我一定要把這些不愉快的部分,用快樂彌補回去,或者用很精彩的生活把它彌補回來。其實道理就跟我現在的生活是一樣的,有多快樂就有多痛苦,我就會選盡量把自己過得好一點。”
在台灣綻放亮眼的成績,亦讓他與爸爸的父子關係變密切。
“他現在(對我)很滿意、非常開心。之前我在馬來西亞他是非常不支持,因為他看不到我的前途、看不到賺錢的機會啊!
他現在很開心,他覺得自己是個星爸。他不管去哪,去中國也好、回馬來西亞也好,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是謝佳見的爸爸,他就很開心。”
他還笑爆謝爸爸會到處跟人“炫耀”兒子是謝佳見,“他每次來都會跟我拿很多我的簽名照、我的書,帶回去分。他純粹是過星爸的癮。
不過,他現在開始會把自己裝扮好看一點,他以前出來可能就比較邋遢,現在連跟朋友出門都會裝扮,他那天還跟我說想買一個名牌包包!
(會向你討教扮帥?)不會。他很愛面子。他不會向小輩討教,他會往別的地方,像可能向同輩問東西。他非常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