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無不言‧周錦聰:飛翔的小王子──不敢追夢,注定被放牧 | 中國報 China Press

師無不言‧周錦聰:飛翔的小王子──不敢追夢,注定被放牧

“為了父母,我必須考上醫學系。”



“如果不是為了父母,我早就不當老師了。”

“爸爸是個律師,他希望我繼承他的律師樓。我多想當歌手啊!”

跟一些孩子展開對話,才發現他們的事業源自父母的期望。這些事業有成的孩子並不快樂,因為他們雖然活著,卻有如行屍走肉,就像周星馳在《少年足球》所說:“人活著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別?”



當然,拒絕父母的安排,拒絕當鹹魚的追夢人還是有的。《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牧羊少年聖地亞哥是典型的例子。他接連兩次做了同一個夢,夢見埃及金字塔附近藏有一批寶藏,便決定去追夢——尋寶。

少年的夢想是有阻力的——他的父母期望他成為神父,這將會為他那平凡的農人家庭帶來莫大的榮耀。他們家一向為食物和水而勤奮工作,就像他的羊一樣。于是他就去學拉丁文、西班牙文,還有神學。

可是男孩從小就渴望去認識這世界。對他來說,這比瞭解上帝和人類的原罪更重要。有一個下午,當他回家時,終于鼓足勇氣告訴他父親,他不想當神父,只想去旅行。

父親知道少年的夢想后,設法說服他打消念頭,但他始終不為所動。最后父親說:“那些人都有足夠的錢供他們旅行,而像我們這種人,只有牧羊人才能到處旅行。”

少年毅然地說:“那麼我就去當牧羊人。”

父親知道再多說也徒勞無功。隔天,父親交給兒子一個裝了三枚西班牙古金幣的錢袋,給他獻上祝福:“這是我有一天在田里發現的,本來是想當作遺產留給你,現在你就拿它們去買牲畜吧。儘管向原野去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們的土地最肥,我們的女人最美。”

看,這就是少年牧羊的緣由——堅持追夢。

少年不願如他放牧的羊兒,“只關心食物和水。它們的日子一成不變,在日昇日落之間無止境地延續著。它們既不讀書,也不懂男孩所告訴它們的遠方城市的種種。” 每當太陽西墜,“牧羊人催促他的羊群,向著夕陽的方向前進。它們永遠不需要做決定”,也許這正是它們總是緊緊依隨著少年的原因。

“遠方城市的種種”,是指一個個發光發亮的夢。“永遠不需要做決定”,是指沒有勇氣追夢的人生態度。少年不願意如盲目的羊群一樣,一輩子任人放牧。

牧羊少年始終不忘自己的夢想:無憂無慮地四處游蕩。他決定為自己的人生塗上什麼色彩。很多年輕人常埋怨父母操縱了他們的前途,摧毀他們萌發的夢想。問題是:他們是否勇于跟父母展開對話,清楚說明自己的志向?連對話的勇氣也沒有,投入某個行業后才“怨父尤母”,對父母公平嗎?我們的教育,到底哪裡出差錯了?

周錦聰,馬大中文語言學學士、博大中文文學碩士。曾任華小和國中華文老師、教育部副部長特別事務官。現為師範學院中文講師。曾獲逾50項文學獎,著有6本文學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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