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我鄉 (第9篇) 吳仲達:老師體罰學生理所當然

當年小學老師個個上課時都隨身拿著一根籐鞭,可以說動不動就鞭學生,背書背不出准吃籐鞭,考試不及格等等也要吃籐鞭。

記得班上有兩位姓鄭的兄弟,一位叫金獅,一位叫金豹,他們是福建人。在上“國語”(華文)時,課文裡面有一句:“白茫茫的一片”,他們總是讀成“白bang bang 的一片”。老師籐鞭打下去,他們還是“白bang bang”,老師的籐鞭再打,打到他們淚如雨下,還是改不過來。

這就如福建籍的學生,把“飛機”念成“灰機”;而客籍學生把“灰色”念成“飛色”;海南籍學生把“他”念成“哈”一樣,鄉音難改。

在當年老師體罰學生是理所當然,有些學生被老師打到屁股出現瘀血,家長也不在意。

有一位姓顏的老師鞭打學生成狂,有時班上一整排學生被罰站立起來,一個個被鞭打,現在想起來實在豈有此理!

培英學校當時只有一位英文老師,我記得他的名字叫林金祿,全校學生的英文名字都是由他拼音的。林老師后來去當了公務員,成為政治部的官員。

接下來的英文老師是來自馬六甲姓蘇的峇峇,是一位年輕的帥哥,完全不懂任何方言,教英文課非常吃力。我記得他上我們五年級的課,第一個字“forest”,他指手畫腳我們鴨子聽雷,他跟著指著課室的窗口,我們以為“forest”就是窗口的意思。原來他是指窗口外的樹林。

這位老師名叫蘇永貢,他后來改變教學方法,就是用英文講故事,他講故事時加上表情和動作,倒很吸引我們靜聽,后來我們竟然都聽懂了。結果英文課變成講故事課,到年底時英文課本只教了一半,但我們的英文卻真的是進步了。

蘇老師當了兩年教員就辭職了,同樣的去當政府公務員,曾在吉隆坡國會任職。我于1965年來吉隆坡時訪問他在孟沙的住家,他變成一個大胖子。他的太太便是培英學校的學生,這時他是用華語和我交談,他的太太說他已經學會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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