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岁出走.科卡峡谷的魔术表演
文:多风
巴士到达阿里基巴(Arequipa)时,这座高山城市还没苏醒,我在巴士站认识一位名叫李智勇的韩裔阿根廷人,跟他说好一起搭德士到市中心。
德士司机把我们丢在广场交通圈旁边,解释说我订的旅馆位于步行街,车子没办法驶进去,幸好有新朋友充当翻译,不然,司机吱哩咕噜讲西班牙话,我会以为自己被耍了。
单身旅行最大的好处,便是有机会和来自不同国家的朋友结伴同行,李智勇陪我走到旅舍之后,自己另找住处去,坦白说,我搞不清楚他如何凭著一个地址找到的?
从夏天体验到寒冬
科卡峡谷再往上走,会来到一个高达4900公尺的广阔平原,这里的风特别大、特别冷,雪山远远地绕着这片荒芜的平原,其中一座雪山还冒着白烟,是一座活火山。
短短几十分钟,从绿油油的峡谷到干燥高原,大地好像在我眼前表演了一场叫人拍烂手掌的精彩魔术。
我们马来半岛从南到北,气候稳定,景色变化不大,在秘鲁同样的距离,可以从夏天直接去到寒冬。我在高原上环顾远处雪山时,心里是谦卑的。这个地方实在太美啦!
3600公尺喜相逢
第二天,我在科卡峡谷听到有人唤我的名字,抬头看到李智勇的笑脸,他旁边站住的洋人竟然是和我在库斯科共车的乔治,我们三人在3600公尺高的峡谷看台喜相逢,一起为峡谷雄伟气势赞叹,也因为有缘一睹安第斯山兀鹰翱翔的英姿而兴奋──每一个游客都是为了兀鹰而来。
我老远到阿里基巴来,就为了看兀鹰飞过,却意外发现科卡峡谷附近的风景如此优美。旅游巴士载着我们观赏这里多重绿颜色的梯田和附近的村庄,在这里,住着咖芭纳斯和柯拉瓜斯两种部落,他们身着艳丽色彩的服饰,头戴代表着各自族群的帽子,除了务农,也在不同的旅游景点贩卖手工纪念品。
心疼鹫鹰变囚鸟
在一个叫阳季的小村庄里,村人在古旧但颇具特色的天主教堂外面摆放摊子,卖些帽子、针织外套、围巾和小饰物什么的,最吸引游客的莫过于被绑在柱子上的黑胸鹫鹰(Black Chested Buzzard Eagle),许多游客误以为它们是安第斯山兀鹰,纷纷趋前拍照,而我这个爱鸟人士,只能眼巴巴看着本来应该在蓝天底下展翅的鹫鹰,活生生被夺去自由变成摆设品,爱莫能助地心疼著。
教堂对面一户人家在卖当地人称为Tuna的仙人掌果实,我逃避“犯罪现场”去买一个尝尝,同巴士的洋女人见了,用带有责备的语气问我:“不怕拉肚子?”我告诉她,马来西亚也有类似的仙人掌果,叫做火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