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多風
巴士到達阿里基巴(Arequipa)時,這座高山城市還沒甦醒,我在巴士站認識一位名叫李智勇的韓裔阿根廷人,跟他說好一起搭德士到市中心。
德士司機把我們丟在廣場交通圈旁邊,解釋說我訂的旅館位于步行街,車子沒辦法駛進去,幸好有新朋友充當翻譯,不然,司機吱哩咕嚕講西班牙話,我會以為自己被耍了。
單身旅行最大的好處,便是有機會和來自不同國家的朋友結伴同行,李智勇陪我走到旅舍之后,自己另找住處去,坦白說,我搞不清楚他如何憑著一個地址找到的?
從夏天體驗到寒冬
科卡峽谷再往上走,會來到一個高達4900公尺的廣闊平原,這裡的風特別大、特別冷,雪山遠遠地繞著這片荒蕪的平原,其中一座雪山還冒著白煙,是一座活火山。
短短幾十分鐘,從綠油油的峽谷到干燥高原,大地好像在我眼前表演了一場叫人拍爛手掌的精彩魔術。
我們馬來半島從南到北,氣候穩定,景色變化不大,在秘魯同樣的距離,可以從夏天直接去到寒冬。我在高原上環顧遠處雪山時,心裡是謙卑的。這個地方實在太美啦!
3600公尺喜相逢
第二天,我在科卡峽谷聽到有人喚我的名字,抬頭看到李智勇的笑臉,他旁邊站住的洋人竟然是和我在庫斯科共車的喬治,我們三人在3600公尺高的峽谷看台喜相逢,一起為峽谷雄偉氣勢讚歎,也因為有緣一睹安第斯山兀鷹翱翔的英姿而興奮──每一個游客都是為了兀鷹而來。
我老遠到阿里基巴來,就為了看兀鷹飛過,卻意外發現科卡峽谷附近的風景如此優美。旅游巴士載著我們觀賞這裡多重綠顏色的梯田和附近的村莊,在這裡,住著咖芭納斯和柯拉瓜斯兩種部落,他們身著艷麗色彩的服飾,頭戴代表著各自族群的帽子,除了務農,也在不同的旅游景點販賣手工紀念品。
心疼鷲鷹變囚鳥
在一個叫陽季的小村莊裡,村人在古舊但頗具特色的天主教堂外面擺放攤子,賣些帽子、針織外套、圍巾和小飾物什麼的,最吸引游客的莫過于被綁在柱子上的黑胸鷲鷹(Black Chested Buzzard Eagle),許多游客誤以為它們是安第斯山兀鷹,紛紛趨前拍照,而我這個愛鳥人士,只能眼巴巴看著本來應該在藍天底下展翅的鷲鷹,活生生被奪去自由變成擺設品,愛莫能助地心疼著。
教堂對面一戶人家在賣當地人稱為Tuna的仙人掌果實,我逃避“犯罪現場”去買一個嘗嘗,同巴士的洋女人見了,用帶有責備的語氣問我:“不怕拉肚子?”我告訴她,馬來西亞也有類似的仙人掌果,叫做火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