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我乡 (第27篇) 吴仲达: 村民脚车每年要领车牌 | 中国报 China Press

我写我乡 (第27篇) 吴仲达: 村民脚车每年要领车牌

在1953年间,玉射就有地方议会之设,会所设在新村。地方议会有一名官方的马来书记,我父亲是议会主席,地方议员近10位。在1957年马来亚联合邦成立之前的自治选举,地方议会议员是由村民票选出来。



记得首届选举有两个政党参加,一个是马华公会,一个是劳工党。这是村民第一次参加选举,竞选的时候,参加的政党还举行集会,各党都是初出茅庐,强调要如何为民服务。结果是马华候选人获全胜,我的父亲继续担任主席。

地方议会负责地方的卫生工作,聘请数名清道夫和一名挑粪夫。玉射在那个年代没有现代化的抽水马桶设备,所以就要聘请挑粪夫,每天清晨沿每家的后门的厕所,把粪桶里的米田共倒进他挑来的桶里。有时挑粪夫两天没来,到第三天粪桶的米田共变成满桶都是蛆虫蠕动,很可怕!

村内每辆脚车都要向地方议会申请一个圆形牌照挂在脚车上。每年牌照费似乎是两元。小地方警察有事没事就是查村民的脚车的牌照。



医院助理配药

村子里的卫生所有两名接生妇,驻扎有一名医院助理员,他懂得配给病人一些简单的药物,尽管他不是医生,但村民都称呼他为Doctor ,他也洋洋得意。村里没有牙科设备,牙痛或拔牙要到4英里之外的武吉甘密或麻坡找注册牙医。我小时候就常年为牙痛所缠,痛不欲生。

那些没去找牙医拔牙的村民,要等到拔牙的江湖郎中到来摆地摊时才拔,江湖郎中不用工具只用手力,便可以从患者的嘴里,在发出“哈”一声霎那,把牙齿拔出来。

政府卫生处会定期派人来学校,皮肤有破损的,烂的,生疮的学生就开始排队,卫生处官员用棉花沾了深蓝色的药水往患处用力搽,搽得学生满脚都是蓝药水。

村里有一个邮政局,邮差从邮局拿到寄来的信后,因为当时很多信的信封都是中文书写的,邮差便拿到我们的店里请教是谁家的信。

每一年政府的度衡量局会派官员到镇上,所有商店的大小秤,磅,都要送给他们检查,检查合格,便在秤盘上打一个凹进去的铁印,避免商人在秤头上作怪。

在独立多年后,政府修改法令,终止地方议会、市议会的选举,因为像槟城、怡保、马六甲的市议会都掉进劳工党的手里。议会议员改以委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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