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鵬：雜亂有章──有時我會這樣想

趙明福事件中反貪委會的代表律師在法庭上說，受害人是自己掐死自己的。有時我會這樣想，其實大家都誤解他了，他原是有良知的好人，明知此案不公，卻必須維持代表政府的專業操守，于是故意發表謬論，借此激發法官和大眾的正義感。不然，世上怎可能有這麼笨的律師？

同樣的，有時我會覺得首相也許有苦衷。他身居高位，那些盤根錯節的政治關係和操作，豈是我輩平民可以瞭解的？當年他提出一馬，促全民團結，轉型經濟，都是革新、前瞻的政策，為國為民。才沒幾年，怎會沉淪至此？也許他只是一時不察，賬目不清，遂成眾矢之的。如果他真有錯，內閣眾員怎可能全都捂著良心，全力挺他呢？一定是他們知道內情，首相有難言之隱。否則，一個人怎可能需要那麼多錢？世上怎可能有如此喪心病狂的內閣？

女人愛瞎拼是天經地義的，首相夫人怎麼就不能呢？偶然買幾樣名牌，也不是什麼奇事。她已是一人之下了，還需要什麼虛榮？就算需要，一個人哪用得上那麼多包包和飾物？有時我會這樣想，那些網絡流言都是誇大其詞，照片裡的名牌不是Photoshop的，便都是茨廠街貨。就算是正貨，也許和大多數人一樣，是待廠商大平賣才出手的。

有時我會這樣想，他們都是無辜的，只是我們不明白。你怎麼能相信政府高官全都是蟑螂和老鼠？這是不可能的事。他們都受過教育，父母都教導過要當好人，他們就職時都宣誓了，許多人都受封了，必是十分有能耐的人才可能成為國家領導。很多事情我輩平民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水落石出，到時我們才恍然大悟，他們都在忍辱負重，為國為民，都是英雄。

就算蒙女案，我們還不是聽坊間傳聞罷了？你怎知道她不是顛覆國家的特務？然后我們的國家英雄把她解決掉。也許根本不是我們的英雄干的，而是別國的爛攤子，我們很有義氣地幫忙收拾，然后捐款就來了。否則，世上怎麼可能有如此殘酷無良的高官和警察，炸掉一個弱女子？

這國家應該是很美好的，而我們常選擇醜惡的一面來看。世上當然有壞人，但總不可能一窩壞人都能爬上國家的最高領導機關吧？

有時我會這樣想。顯然，有時，我的腦子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