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我鄉 (第29篇) 吳仲達: 中學畢業半數同學念師訓
1953年小學畢業後,我和班上的大部分同學到8英里之外的利豐港培華學校念中學,每天早上六點多乘坐第一班公共巴士到學校。
當時從玉射到利豐港的馬路是黃泥路,旱天時塵土飛揚,白色校服沾上黃泥粉;下雨天滿路泥濘,校鞋則沾到泥濘。開始時我還帶午餐到學校,但當時還處在緊急法令,沿路還是屬於黑區,路上都有軍警站崗,會叫停巴士上車檢查,所以就不敢再帶午餐。
下課時也是乘搭巴士回家,有時誤點了,乘搭的巴士只到武吉甘密,所以我們一批同學便走4英里的路回到玉射。
我讀初一的時候,我的二哥已經念初三了,當時學校有一位左傾的老師名叫周鼎,我念初二時,他是地理老師,教書極為沉悶。他整天鼓勵學生回返中國,他說新中國需要像我們這樣的年輕人“回國”參加建設。
在上課時,他喜歡拿出一支英雄牌的鋼筆,用筆尖往桌面一擲,鋼筆筆尖就插在鬆軟的桌上,然後講述新中國如何進步了得,又說他和毛澤東是同鄉。
我的二哥在初三時和班上的兩位同學受到周鼎老師的影響就計劃“回國”參加建設,但我的哥哥在最後一分鐘告訴我的父親,被父親阻止了,沒有成行。他的兩位同學,其中一位叫蔡錦武的順利“回國”。
開設日間師訓班
我念初三時,教育部主辦的初中會考是最後一屆。當年教育部有開設日間師訓班,培養小學老師。報讀師訓班,每個月政府還有津貼似乎是70元的費用,所以在初三畢業時,班上有一半的同學報讀日間師訓,多年後,很多同學如黃炳仙等都成為了小學校長,其中一位後來留台,出任居鑾中華獨中校長,他是已故的陳詩聖同學。
沒打算去教書的就去念年高中,我到馬六甲育民中學就讀,這是一家剛改制的中學,只有一本華文,其餘是英文教學,當時還沒有用馬來文教學。上了半年課覺得索然無味,便轉到新加坡去念南洋美專。所以在1957年馬來亞聯合邦獨立慶典時,我在新加坡,沒參與其盛。不過在次年國慶一週年,我回鄉參加遊藝會的魔術表演。
我念小學時,每年都有魔術師來學校表演,覺得很神奇。後來我參加香港的朱氏魔術學院函授班,學會了幾手魔術,在培華初三的周會上還曾大顯身手,博得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