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吉:中國人要二孩嗎?

★寄自廈門

週四中國十八大五中全會通過全面放開二胎政策,獨生子女政策走入歷史。

但是“計劃生育”政策還是存在的,肚子裡可以生幾個還是歸國家管的。1983年開始的“計劃生育”,只能生一個孩子的政策執行以來,對當代中國社會的影響爭議不斷。首先是徹底顛覆了中國傳統的宗族制度,根深蒂固的傳宗接代,男人繼承家姓的文化。除了老人偶爾會嘮叨,那些家庭只有女孩的,也就順其自然了。中國小孩出生時,可以選擇跟母姓或者是父姓,這或許是個行政上的解決方案。

農村與城市之間對這個政策的反應,也差別很大。在城市地區,一個孩子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基本上都是寶貝。城裡的人對于家族史概念也很淡薄,基本上就是在世的三代之間往來。

慎終追遠的觀念,在農村裡才看得到,家祠、祖墳、神廟,這些傳統元素還是頑強的紮在鄉間裡。所以在農村,違規多生,只為了生男孩是稀鬆平常的事。鄉下以前常有弄死女孩的陋習。

多生一個是壓力

現在農村的另一個問題,就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男人找不到女人結婚。獨生子女政策,也衍生小孩拐賣的龐大市場。先前已有政策,只要夫妻之間其中一個是獨生的,都可以申請生二胎,但是反應不佳。大家都歸咎經濟條件以及生活壓力,使得多生一個不是福氣,而是壓力。

中國人當代的房子情意結,也反映在生不生二胎上。中國的父母普遍都有為孩子準備房子,供他以后娶嫁之用。多生一個,意味著要多買一套房子。這真的是壓力山大。

但是70后80后結婚所生的小孩,基本不缺房子,反而房子過剩。前不久有個朋友算了一算,他4歲女兒以后繼承的房子最少4套:他們夫妻一套,爺爺奶奶一套,公公婆婆一套,他們給女兒買的一套。整個中國的人口比呈現出一個倒三角的模式。

資源過度集中在一個孩子身上,而同樣的這個孩子長大后,要負責6個老人的生活照料。觸目驚心。

人口老化、高齡社會以及人口紅利等因素,促使了政策全面開放。生不生關鍵還是在女性,尤其是職場女性的心態。生二娃或是二孩,對她們而言,除了壓力還是壓力。除了政策放開外,接下來可能要向新加坡學學,準備一些獎金福利的配套,讓女性至少看在錢的分上,多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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