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中國二孩的政策，我又陷入與中國中產對小孩教育問題的爭論。一胎化政策對于小孩教育的考驗就是，第一是最重要的。因為你是家裡唯一的，基本上在家你沒有可以和兄弟姐妹比較的經驗。在學校，獨生小孩直接面對的是競爭者，其它的小孩。同濟之間很少扶持，更多是明爭暗鬥。
根據我觀察獨生子女的成年版，90后，這個情況非常明顯。大家都習慣獨自用功，同學如果聚在一起討論居少，更多是耍寶。而且一旦你開始談論起一些學術問題，就會有人奚落你，說你是“學霸”。“學霸”這個詞特別有意思，它是貶義的，用來形容用功好學的學生。
奮鬥永不停息
考試第一名重要和成績有進步，哪一個更重要？我們一般都把第一名當成是學習目標，成績進步當成是是階段成果。朋友的女兒，鋼琴畫畫天賦很高，是個樂天的小孩。她的學業成績一般。用中國話來說，這個小孩不是學霸型的。所以朋友對她的鼓舞就是，成績進步最重要，名次是其次的。我個人堅守小學母校的校訓，德智體群美，五項平衡發展。我對學術成績不是特別看重。在中國，這就成了弱者的邏輯。
中國中產一方面咒怨體制坑人，只注重智，考試決定一切；另一方面卻不為小朋友開拓另一個發展的可能。他們掛在嘴邊的話就是“這裡是中國，和國外不一樣。”朋友雖然對女兒的期許是成績進步，但內心裡卻焦急這個進步的速度太慢了。
另一個朋友的小孩去年第一名，今年個別科目考試成績進步了，但是名次退步了，得了第四名。所以到底該如何鼓勵這個“學霸”型的小孩呢？友人陷入焦慮。學業是進步了，成績卻退步了。如果以學業進步為指標，那自己的小孩可能就會目標模糊，失去了與別人競爭得第一的心態。但是如果一昧以名次作為決定勝負，那小孩是否誤解了考試在于測試水平，而非決定名次。
我以為問題的關鍵就在于，到底比較是和自己比還是和別人比。李宗盛有首歌《和自己賽跑的人》，歌詞裡有段話：“成功的意義就在超越自己”。我少年時也算是劉墉的忠實讀者，他那套青少年的激勵小品《認識自己》、《超越自己》，至今我還覺得適合年輕的朋友閱讀。我們唯有和自己比較，才知道進步的意義在哪裡。我們總會在不同的階段，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挑戰，“前方沒有終點，奮鬥永不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