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唱著的歌 大獲好評 | 中國報 China Press

我們唱著的歌 大獲好評

巫啟賢為《我們》出鏡,透露當年寫《邂逅》時,連黃譓禎寫的詞“彳亍”讀音都不懂。
巫啟賢為《我們》出鏡,透露當年寫《邂逅》時,連黃譓禎寫的詞“彳亍”讀音都不懂。

(新加坡訊)128分鐘紀錄片反映30年新謠,導演鄧寶翠自嘲剪片后老了30年,巫啟賢唱《邂逅》歌詞念不出“彳亍”,木子10分鐘寫好《霧鎖南洋》!



新加坡第1部以新謠為主題的紀錄片《我們唱著的歌》前天在濱海藝術中心舉行首映,由獨立電影女導演鄧寶翠操刀,片長兩個多小時,花兩年時間籌備拍攝。

製作團隊為了追溯源頭,採訪多名資深報人,包括杜南發、潘正鐳及白全成等,劇組四處搜集檔案、素材和視像,重新審視新謠的時代價值。

鄧寶翠在紀錄片結束后,與在場千名觀眾交流,影片誠意滿滿,得到很大的肯定與鼓勵,身為寶翠老師也是作家的孫愛玲也大誇學生“你真行”,拍的作品比大學做的功課還要好!



有觀眾建議拍新謠續集,但鄧寶翠笑說剪完片發現自己老了30年,續集?應該不會有了。

“我們團隊主見強,大家個性剛烈,常爭到面紅耳赤,這部紀錄片是以最初的感動去進行,還有的做到她們父母打電話來問,因為沒有回家!”

為了《我們》嘔心瀝血,居然當起“不回家的人”。

《我們唱著的歌》以天后孫燕姿、亞洲天王林俊傑開場,帶出新謠因母族文化的堅持和信念下被催生,原來,新謠衍生與南大詩社帶有些許關聯。

新謠之父張泛落淚談南大

《我》的前半段描述“華校生的哀歌”,也重現當年南大牌坊被拆下的畫面,讓人瞭解到,新謠與南大詩樂原來也有一點點的關係。影片也記錄了南大情懷,中文沒落和一代人的失落與無奈。

台下的末代華校生,看到這些沉重而讓人心痛的歷史,眼眶也一陣紅,現場也聽到不少觀眾在抽泣。《我》讓人瞭解到,新謠與南大詩樂原來也有一點點的關係。

其中一段訪問“新謠之父”張泛,他在片中談及南大的興衰,忍不住哽咽落淚,也讓觀眾看得鼻酸。

但影片輕鬆部分不少,當中以巫啟賢受訪說的最逗趣,他被爆念裕廊初級學院時,只上華文課,上其他課常“開溜”,愛躲在餐廳一角彈唱,成了學生午餐時“一目瞭然”的標誌。

當年,他創作膾炙人口的《邂逅》,靈感來自已故香港音樂才子陳百強,后來找同學黃譓禎填詞,讀到歌詞第一行寫的“彳亍”(音讀Chi Chu),居然讀不出發音。

身為新謠“重量級”人物之一的巫啟賢還說:“我會迅速走紅,是因為沒有對手,他們都去當兵了!”讓人忍俊不住。

新加坡創作人木子1983年一首《霧鎖南洋》深入民心,殊不知他花了10分鐘就搞定。

當年新謠創作人之一的許環良則爆出,推出《明天21》新謠專輯,銷量1萬多,豈料碰上凍結公司,對方跑路,他們一分錢都收不到!

耗時2年拍攝

《我》耗時兩年製作,44歲的鄧寶翠以“爆肝爆肺”來形容製作這部片的辛苦過程,坦言自己一下子老了30歲。她透露,拍攝《我》最困難是資料收集和整合,因這些影音資料沒有很完善地被保存起來,因此多靠媒體機構、民間團體和個人提供照片及寶貴的影音記錄和資料,讓她非常感激。

另外,她共採訪40多人,但最終要考慮到電影的流程與順暢,只好大刀闊斧地剪輯掉,對此她苦笑說:“真的很抱歉,都不懂如何跟這些受訪者交代。”鄧寶翠說,她原本只想拍一部1小時關于新謠的紀錄片,豈料在資料收集時發現“我們越挖越多,越挖越深,那個廣度和涉及範圍,超乎我們想像。”

整部《我》耗資越30萬攝制,主要由民間團體、商界和個人資助完成。沒向相關政府機構叩門求資助嗎?

鄧寶翠無奈說:“有啊。但大多時候都吃了閉門羹….”不過也因為紀錄片由民間發起和完成,也微妙地切合了當年“新謠”誕生的精神。

另外,在拍攝《我》過程中最讓鄧寶翠頭痛的問題之一,就是版權問題。她說,自己都親力親為解決版權這塊,而《我》大部分的製作費也都花在這裡。鄧寶翠也感謝唱片公司以“友情價”讓紀錄片選用歌曲。

鄧寶翠說,作為由民間自動發起的一個文化項目,《我》製作團隊只為一個單純的信念,就是為新謠留下一份認真而感性的影音記錄,也為新加坡留下多一個文化遺產。

她透露:“未來一、兩年跑完影展后,就會把這部紀錄片捐給國家檔案(National Archive)。”

想拍80年代劇情片

鄧寶翠說,她非常感謝這兩年來一直與她一起完成《我》的製作團隊,“他們看到這個紀錄片的重要性和心思,所以他們都是發自內心不計酬勞地付出和幫忙完成它。到后期要上映前,我們都沒睡在趕工,連他們父母都打來問‘我的兒子女兒去了哪裡?’,真的非常感激他們無私的付出與誠意。”

看到兩年心血成果上映,鄧寶翠笑言自己“老淚縱橫”,會放自己一個長假,之后則想拍攝一部關于80年代新加坡的劇情片。

是否考慮讓《我》做商業公映?

她透露,因為紀錄片中所用到的歌曲版權等因素,《我》目前只能在電影節放映,若要公映,就得耗時耗資處理版權事項。

今年新加坡國際電影節不設定閉幕片,由觀眾票選電影節將放映的壓軸電影,因此不觀眾前天也為《我》投下一票,希望有更多觀眾有機會觀賞到這部紀錄片。

梁文福:傳承新謠精神

新謠代表人物梁文福是《我》紀錄片的受訪者之一,他談到參與紀錄片時說:“看到了製作團隊的用心和情感,讓我感覺到當年做新謠時不帶企圖心的最初感動。我們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新謠文化,如果無人記錄,我們這代人老去,新一代的就不知道我們曾有過新謠文化。”

他也認為《我》除了具參考價值,也是一代人的集體回憶。他聽到消息,明年有機構嘗試要復辦類似新謠節的活動,“我覺得是好事,新謠不該被當成‘古董’來看,只有不斷有新人創作,音樂才有往前走的希望,新謠的精神也才能傳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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