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兹鲁卡立:印尼处理爱滋病所教会我们的事
12月1日是世界爱滋病日。爱滋病在我国流行了近30年,我相信,邻国处理人类免疫缺乏病毒(简称HIV)的经验,可以作为我们的借鉴。(HIV感染后,若受到控制,甚至不须药物借助下可与之和平共处。HIV病患则为HIV带原者。病发后之相关症状,则称为爱滋病。爱滋病即免疫缺陷综合征,或称后天免疫缺乏症候群,简称AIDS,音译为爱滋病)
1987年,印尼第一次发现了爱滋病案例。今日,他们有66万人是HIV病患,但只有0.4%的发作率。当中65%人是通过不安全性行为受感染。
马来西亚方面,估计有超过12万人是HIV病患,发作率是0.5%。在2013年,有3393人成为新病患,当中约70%人士是经由性行为受感染──10年之前,只有30%。
我国如今尝到苦果
事实就是,马来西亚过去5年和未来所面对的爱滋病挑战,和性行为传播密切相关。而我们准备好了吗?
我有时对此不是太乐观。看看印尼,它在竭力采取务实和符合常理的措施来处理生殖健康议题,反观大马,数十年来一直以隐晦和否定的态度来对待性课题和爱滋病课题,如今尝到了苦果。
根据2009年对大马进行的一项调查Kotex BodyLife IQ Test显示,马来西亚年轻女性可能拥有复杂或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但令人震惊的是,她们对自己身体的基本认识却不足。
在6个受调查国家的女性当中,马来西亚女性对怀孕议题的认识最无知,有84%受访者答错相关问题。有57%受访者不知道处女膜在哪里。八分之一受访者相信骑脚车会弄破处女膜。印尼年轻女性的性知识也好不到哪里去,有26%受访者相信,激烈的爱抚会致孕。她们对有关怀孕的知识一样很少。
性教育有如乒乓球
印尼已经在全国展开公共觉醒运动,提倡使用安全套及安全性行为,藉以提高人们的觉醒,来减少意外怀孕和性病传染的问题。
马来西亚却是走在反方向。过去20年,学校的性教育就有如乒乓球,在各政府部门间被弹来弹去。用心良苦但认知不足的为人父母者,反对在学校开性教育课程。
因为恐惧和无知,大人几乎都没有向年轻人灌输和性别及性爱相关的各种知识。职是之故,少女怀孕、性病传染、性别暴力及通过性行为感染HIV的人数一直在增加;同时,这也加深了社会对边缘群体──例如和男人发生性行为的跨性别人士──的歧视和羞辱。
我们有必要在校园和公共领域,举办和性别及性爱有关的论坛及提倡议论。我们应该这么做,以便提高社会对全体人民的人权的了解和尊重。毫无疑问的,只要我们对性议题保持开明不虚伪的态度,我们将能更好的处理HIV传染的问题。我们可以向印尼学习的事物还有很多,真的没必要找寻甚么马来西亚独特方案。大家都清楚甚么是该做和甚么是不该做,只欠行动。
(Azrul Mohd Khali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