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子權：不管你喜不喜歡

我又想起了詩人魯米充滿聯想力的詩句：在對與錯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地方，我與你在那裡相會。

會想起，因為看了《星報》和柔佛蘇丹依布拉欣殿下的專訪。

殿下首度針對首相納吉的表現開腔，強調從來沒有不支持納吉，因為“他是首相，不管你喜不喜歡”；每一位首相都會犯下錯誤，為此，殿下認為，應給納吉機會。

此言與柔州王室向來對納吉政權的雕塑不同，尤其對納吉的為人，有了新的詮釋與修正。

一個是蘇丹，一個首相──不管你喜不喜歡。一邊輿論嘩然，一邊頌歌靜止，一邊有人喝采。對和錯，在其他地方相會了。

在傳統馬來人觀念中，尤其在傳統政治文化裡頭，有著非常濃厚的君臣階級之分，它規範了人際之間的相對關係，即使小你幾歲，但大你幾輩，也因身分之別，界定了尊卑從屬的相對關係。

一個是命令，一個是命運──不管你喜不喜歡。

王室對納吉的雕塑，一直以來沒有實體性的動作，都是飛來飛去的批判聲，網民各取所需，夾取話語，明諷暗貶；政客的真情和假戲則穿插著演出，各有所本。

殿下可以不回答跟納吉有關的問題，但他還是光明磊落地說了他當下的想法；或許對殿下而言，這要比一昧地嘲諷、消遣，更有實際意義。

合理推敲

其中一個合理的推敲是，沒有感受到絕對的服從，王室不可能“轉”；所以，與其說王室“變”了，更貼切的說法是，納吉絕對服從了，王室贏了。

對願意走在一起的人，應當伸出雙臂表示歡迎──在對與錯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地方，我與你在那裡相會。

要確定這一點，還要看接下來納吉的回應，或者，回報──不管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