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以勒:老馬敦林再笑風雲

若要列出一份2015年馬來西亞風雲人物的名單,許多名字可以被考慮;但以耄耋之年,仍能指點江山、笑看風雲,與當朝掌權者談笑周旋者,則非前首相馬哈迪和馬華前總會長林良實兩位黨國元老莫屬。

馬哈迪當權時,特別是90年代的執政黃金時期,當年的黨國重臣除了作為巫統主席的他,還要算上巫統署理主席安華、馬華總會長林良實、國大黨主席三美威魯和民政黨主席林敬益,號稱馬哈迪時代五巨頭。

如今,安華早已跟馬哈迪反目成仇,更成了在野黨陣營的實權共主,領導在野勢力對抗舊東家國陣,但現在已鋃鐺入獄。林敬益于2012年逝世。三美威魯受政府委任為我國駐印度及南亞基建特使,仍是有官職在身的公務人員。跟敦馬同樣無官一身輕,能跟敦馬同進退的,也就只有林良實。

之前馬哈迪把阿都拉巴達威拉下馬,憑一己之力就達成目的。但面對更為強勢、地位更穩固的納吉,馬哈迪要擊倒納吉看來是力所不逮,于是拉上林良實、東姑拉沙裡,再加翁詩傑,以及仍在巫統領導層的慕尤丁和沙菲益“幫拖”,但主要的戰友還是只有林良實。

老馬和敦林,即使在2015年算不上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但肯定是風頭最健的兩位老人。特別是后來加入戰圍的林良實,與納吉展開互相訴訟的鬥法,精彩程度恐怕僅次于當年馬華黨內的A、B隊之爭,敦林個人風采甚至猶勝當年擔任馬華總會長時。

有勢無權氣勢虛幻

馬哈迪曾貴為權傾朝野的首相,但同時也是一個“首相殺手”。如果要選馬來西亞歷史上最具爭議性、對馬來西亞政經文教影響最深遠的一個人物,馬哈迪應是當之無愧。

但面對納吉,即便馬哈迪和林良實聯手發功,看來也無法撼動納吉地位。時代畢竟不同了,而馬哈迪和林良實有勢而無權,氣勢是虛幻的,當然不可能改變真實存在權力結構。只有權力能夠對抗權力,而且權力的邏輯是,小權力永遠無法對抗大權力,因為小權力也是由大權力而來的。

而一個國家最大的權力,乃是人民的權力。人民的權力是一切權力的來源。馬哈迪和林良實曾經掌握國家最大的權力,必定深知他們之所以難以跟納吉對抗的原因所在,但同時也知道納吉的權力,乃是來自于曾經賦予他們至高權力的同一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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