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吉:在錫蘭上空越過2016
2015年尾到斯里蘭卡(錫蘭)一遊,也到Kelaniya大學參觀訪問,拜訪友人科瑪麗博士(Dr.Priyanka Jayasooriya)。
她學漢語專業,在中國完成完整的本科、碩士以及博士的學術訓練。她在當代語言學系執教漢語課程,我也做了一個馬來西亞華語教育體系概況的分享,向南亞的知識社群描述東南亞的語言政策。
馬來西亞與斯里蘭卡有若干歷史的重疊。在西方地理大發現的時代,馬來群島的我們以及印度群島的他們,都享有一個共同的稱譽:香料群島。
荷蘭人、葡萄牙人和英國人都先後殖民斯里蘭卡,留下的殖民地色彩建築物都與馬來西亞很相似。加勒(Galle)城沿著海岸線留下了完整的護城城牆,大約有2至3公里。
走在城牆上,可以彌補我們去馬六甲古堡只剩下一個城門以及幾段破落城牆的遺憾。挨著城牆內的建築物基本都保持著原貌,街道的寬度與馬六甲紅屋區的寬度一樣。
生活模式風靡全球
斯里蘭卡以她悠閒、自然的風貌,保持近乎是手工業時代的生活模式,風靡全球旅客。這個旅遊風貌是自1983年開始,斯里蘭卡陷入長達20幾年內戰後不經意形成的。
當時與政府軍作戰的淡米爾之虎(Tamil Tiger)軍事組織,被當時的國際社會標籤為恐怖主義組織。當年情況與現在的敘利亞情況類似,種族清洗式的屠殺,以平民為目標的人肉炸彈頻頻,戰亂一直延續到2009年才結束,進入和平。
而我們東南亞以及東亞各國受益於世界經濟產業鏈的轉移,產生了四小龍、五小虎,以及中國製造。我們都先後搭上現代化的列車,成就各自的都市化建設。南亞的斯里蘭卡錯過了所有時機,成了亞洲發展的後段班。
當斯里蘭卡重拾旅遊業,發現她近乎沒有現代化的生活模式,純樸的民風、友善的鄉民、濃郁的宗教氛圍,宛如活化石,紀錄片實拍,吸引著尋找鄉愁,飽受現代生活折磨的旅人。
隨便拿手機抓拍,都是發現。我走在斯里蘭卡的小鎮上,仿彿回到兒時生活。鄉民用報紙當包裝食品的用紙。大家多走路,路途不遠大多赤腳。城鎮與城鎮之間沒有高速公路,靠巴士川行。
沒有趕路的必要,因為日子長且慢。無論新客還是舊知,在火車上或在等待時,都閒聊幾句。彼此一旦眼神交會,微笑。海岸邊撿得到貝殼,晚上可以在岸邊抓螃蟹。漁民近海捕撈,可以抓到手臂粗的三文魚,吃的雞是地上跑的,蛋有腥味。大家有信仰。
我們與斯里蘭卡錯開了30年的發展軌跡,我們錯過了與自然共存,永續發展的機遇,放棄了藍天森林大海沙灘。錫蘭2016,新年進步。
寄自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