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苦連天的大馬,似乎一切苦都是源自納吉及一馬。也因為心中有納吉及一馬,所以任何苦難都不離納吉與一馬。越想就越苦,但再苦的事,只要拿納吉與一馬來嘲諷一番,即可離苦得樂,比打沙包摔碗碟的效果顯著。
早餐雲吞麵,含恨吞嚥三粒變兩粒的雲吞,變相漲價還不是納吉的錯?午餐釀豆腐肉餡縮水,就是納吉害苦人民吃不溫飽。怨氣夾著雲吞豆腐往腹裡吞,納吉一馬融入生活,身心合一,深入腸胃。巫統不倒先病倒,政治狂熱腸胃癌病患大增,必流失倒國陣選票,自毀前程。
有人分析國民臉型差異,比如田字臉、王字臉、由字臉等等。我國苦民恨納吉一馬恨到入骨,久而久之必現苦字臉。心中有納吉,腦裡有一馬,開口三句不離納吉,粗口三句不離一馬。身邊似乎沒有更值得去想念、談論及關愛的至親,更甭談在牢獄中的安華。或許打是疼,罵是愛,愛越深,緊越緊,一馬這情緒負資產就如影隨形。
若要歡歡喜喜過新年,包紅包時避免看到縮水的令吉就觸景傷情,不妨改用美金包紅包。若還找不到第二份或第三份工作,錢不夠用,用印尼盾也好過看到馬幣就想破口大罵。
心無所依更苦,替代陣線首相人選越來越模糊,共識也因為過去隱晦的台詞而價值褪色。釋放安華運動一動不動,阿茲敏阿里伺機而動,卻因“老馬誼子”關係而面對質疑。政改路上,鵝行鴨步吐槽自娛者眾,揚眉吐氣很爽,錢不夠用很苦,但吐口水意謂錢財難聚,古人相信要留氣才能留財,吐口水意謂吐財。
當一馬脫售大馬城60%股權予馬中聯營財團時,公正黨總秘書拉菲茲除了認為中國出手搭救一馬,預料可獲得高鐵合約作為回饋,更擔憂中國因此掌控國家重要資產,進而影響大馬的國際立場。儘管中國志在必得,但“雙坡高鐵”合約花落誰家仍未揭曉,眾英明領袖皆睡,唯拉菲茲獨醒。任何與一馬有生意來往者,必心懷不軌,打救一馬,等于打救納吉,等于支持巫統,豈可等閒視之?
保住國家重要資產
但拉菲茲別光說不練,公正黨應發動全民反對“中國掌控國家重要資產”,華基行動黨領袖應挺身而出,希盟一條心向中國駐馬大使館提出嚴正抗議,挽救“大馬的國際立場”免受中國威脅。國家安全危機意識超標的拉菲茲,暫且無需過度擔憂其一馬課題政治本錢褪色,一馬可以收檔、巫統可以被埋葬,但有希盟把關,國家安全與經濟發展總不能陪她送葬。
若華基政黨盟友基于“外家”情意結不為所動,吾道不孤,不妨結合恐唐症土權,及以馬來人為先的慕尤丁,施壓政府把高鐵合約頒于土著公司,或邀請阿拉伯國家來承建高鐵,或干脆禁止泛亞鐵路途經大馬國土,力阻中國“掌控國家重要資產”。從此,公正黨必橫掃保守馬來票,保住國家重要資產。
胡適之說,“一個骯髒的國家,如果人人講規則而不是談道德,最終會變成一個有人味兒的正常國家,道德自然會逐漸回歸;一個干淨的國家,如果人人都不講規則卻大談道德,談高尚,天天沒事兒就談道德規範,人人大公無私,最終這個國家會墮落成為一個偽君子遍佈的骯髒國家。”
面對不公,以直報怨之余,更要善待自己,讓生命活得滋潤。所謂飲酒半酣正好,花開半時偏妍。也有人說,理想越豐滿,現實就越骨感。有了求實一念,人才會從道德制高點上下來,腳踏實地,不激不隨,以歡喜心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