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亮:滿天星──煙酒新年 | 中國報 China Press

周金亮:滿天星──煙酒新年

一個月內,第二次到中國貴州遵義,繼續未完成的會議。從第一次10個人出席的會議,到今天33個人並坐的拉鋸,兩天下來22個小時,與會成員增加,抽煙的朋友也增加,從之前兩位(可能是少數不好意思在會議室抽煙)到今天23人一面抽煙(可能是多數,所以少數服從多數),一面發表言論,吞雲吐霧,會議室煙霧彌漫,讓我想起多年前的自己。



80、90年代,我背著吉他,太平、吉隆坡南上北下,背包裏是我的音樂和理想。那段日子,是彷徨還是失望?煙和打火機總在身旁,身邊的朋友,寫歌、唱歌、玩音樂、錄音室工作的,還有一些跟我們瘋狂的,都手不離煙。

我在1998年12月23日,正式停止吸煙到今天。對香煙已失去欲望,聞到煙味也感到不舒服。是因為有所成?還是看到了希望?都不是。是因為那一年,錄音室開始禁煙。

錄音室禁煙前,我們在製作唱片時,坐在混音盤的前面,一手握煙,一手對著錄音房裏的歌手這裡那裏、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指指點點,吸一口煙,噴一口煙,有型有款,錄音期間一天就是5、6個小時封閉式的工作,到最後滿室生煙,結果最早遭到破壞的是錄音器材。



於是,所有錄音室開始禁煙,終于,困身其中的人因為要過煙癮,就必須離開錄音室,錄音工作被迫停停續續,錄音的情緒干擾不斷,最後,錄音室裏的煙槍一族,慢慢凋零。

在我見過認識的,一起工作過的遵義或中國其他地區的朋友,幾乎逢餐必酒,無酒不歡。想想,我的80、90年代,我和我的朋友,不也是夜下月下,三三兩兩,把酒言悲歡,高談理想憤世高昂,闊論哀傷滿臉滄桑。

這酒和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讓我們的青春有此一遭樂而忘返?更有人終其一生,執迷不悔,為煙酒瀟灑坦蕩。

人類基本上,不因為解渴而發現釀酒的方法,人類也不是為填飽肚子而尋找煙草。想了很久,我給煙酒找了一個答案——人類需要給自己一個短暫停止勞作的間歇,或者勞心的朋友,為自己在換位思考這個定點上,潛意識給自己一個抽離的方式。抽完一根煙,時間的長度,正好!而酒是要讓我們停止勞作,是要我們停止思考,因為勞累夠了!因為心,苦夠了!

那不抽煙不喝酒的朋友怎辦?2016年伊始,祝大家身體健康,身心快樂!乾杯!還是酒,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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